方涛无语了，他看向白振华。
白振华坐在一边陷入龟缩状态，不太敢讲话的样子，显然也是被花婆婆的操作弄得不知该怎么办。
司马燃一脸兴奋地说道：“方大师，能拿司马家跟你交换续命丹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司马燃，并不是真正的司马燃，对老道长来说，万贯家产抵不上自由。
方涛略微思忖了下，“可以倒是可以。”
“不可以！”花婆婆着急了，“司马燃，你凭什么把司马家的家产全部拿出来交换？你有没有考虑过司马家那些家族长老的想法？”
司马燃抬眸，眼神冰冷幽深，犹如古井一般，“少管闲事。”
花婆婆被噎了下，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倏地想起司马燃是怎么杀了其他供奉，但是话说回来了，为什么没杀自己呢？
她抿着唇，不由地猜测莫非是看中了自己美貌？
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也算风韵犹存。
“不过看在你和方涛熟识的面子上，饶你们一命而已，手伸得太长，休怪我手段残忍。”司马燃冷冰冰道。
话语中潜藏着的摄人心魄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心脏狠狠地收紧，忍不住咯噔了下。
猛地就想起了之前从司马燃身上感受到的怪异感。
好像换个人似的。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嘴上却是不服输，“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司马家的人还没完全死绝，你就算想把资产全部转移给方岚，你有那个资格签字吗？”
好不容易知道续命丹的下落近在咫尺，她没有理由不想办法得到手的。
可是如何得到手呢？
花婆婆把视线再次落在了自己的孙女，白菲儿身上。
意念一动，花婆婆伸手将手指扣在白菲儿的脖颈，用了几乎七成力气，当即掐得白菲儿只翻白眼。
“爷爷，救命啊！”白菲儿看着白振华的方向挣扎着伸出手。
白振华有些着急了，连忙起身怒道：“老妖婆，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就为了一个续命丹，你疯掉了是吧！”
听到这话，花婆婆神情哀切道：“你还知道虎毒不食子？你就只有菲儿一个孙女吗？另外一个孙子不管了吗？”
白振华呼吸一滞，顿时有些难受起来。
事情也是发生在五六年前，但是早在二十年前两人就因为孙子的事情分道扬镳了。
事情是这样的。
白菲儿有一个孪生弟弟叫白绪儿，可是从小体弱多病，后来算命的说他活不过十岁，花婆婆不甘心，就四处求医，求得人都痴了。
不管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有时候道士有时候是巫医，人说什么就听什么，弄得整个白家上上下下折腾得不像话。
眼见着白绪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逐渐加重，花婆婆也越来越失去理智，开始带着白绪儿到处游走，希望能够找到救治的办法。
从那天起，她就再也没回过白家。
据说在白绪儿三岁左右的时候，碰到了个半仙，拿了药吃，所以有所好转，可花婆婆痛恨当年白振华的绝情，所以不愿意回来。
也不知道具体过得怎么样，只知道五六年前，白绪儿突然又重病了。
从那之后花婆婆又开始活动起来，四处游走，但这次她有方向许多，目标从始至终就一个，那就是续命丹。
去年年底的时候侥幸得到一枚，所以留给白绪儿的时间不多了。
花婆婆这样一问，白振华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了，“那你也不能要挟方涛，按规矩来吧，拿东西去和他交换。”
听到这话，花婆婆冷笑了声，“那你把自家给他吧。”
白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