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脸色又白了几分,帕子上瞬间染了点红——这毒,正是墨先生专门用来对付他这个“太医院屏障”的,就是为了让他没法护着萧夭研制破邪符。
“可破邪符不能等,沈大人他们在淮南对抗影煞死士,要是没有破邪符,根本破不了聚阴阵,更别说阻止墨先生七月初三的阴谋了。”萧夭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爹,您放心,我带了沈大人送的朱砂铜铲,还有您给的短匕,采到阳炎草就立刻回来。”
萧逸辰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知道她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沉默片刻,从腰间解下一枚刻着“镇邪”二字的玉佩,塞进萧夭手中:“这是你祖母留下的护身玉佩,能抵挡些许阴气。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再说,我还得看看,墨先生派来的人,是不是和那影煞余孽一路的。”
“不行!您的毒伤还没好,内力又不稳,去了只会拖累我。”萧夭急忙拒绝,伸手想把玉佩还回去,却被萧逸辰按住手。
“我是你爹,护着你是应该的。”萧逸辰强撑着挺直脊背,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而且,我虽内力紊乱,但对付一个墨先生的小分身,还是没问题的。走吧,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到时候阴气更重。”他心里清楚,墨先生要的是断了破邪符的路,目标肯定是萧夭,他必须跟着去,哪怕拼着毒伤加重,也不能让女儿出事。
萧夭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心中又暖又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父女二人并肩走出太医院,雇了一辆马车,朝着京郊乱葬岗赶去。
马车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萧逸辰靠在车壁上,闭目调息,可胸口的闷痛却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咳了起来,帕子上瞬间染开一片刺目的红。萧夭见了,急忙从药箱里取出一粒护心丹——这是她根据沈砚密信里提到的“解毒丹方”改良的,能暂时压制影煞毒的扩散——递到父亲嘴边:“爹,您先吃了这个,能缓解一下。”
萧逸辰接过丹药咽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夭儿,到了乱葬岗,你只管采药,其他的交给我。若是遇到危险,你就往东边跑,那里有我安排的暗卫接应——沈砚说了,暗卫是他从淮南调过来的,专门负责京郊的安全。”
萧夭眼眶一热,用力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她知道,若是真遇到危险,父亲绝不会让她一个人逃走,就像沈砚在淮南,绝不会让暗卫独自牺牲一样。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乱葬岗外。这里荒草丛生,白骨散落在地上,阴风阵阵,吹得野草“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萧夭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朱砂铜铲,与父亲一同走进乱葬岗。
阳炎草的叶片呈火红色,在一片灰暗的乱葬岗中格外显眼。萧夭很快就在一处土坡下发现了几株阳炎草,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用铜铲拨开周围的泥土,生怕损伤了草根——这可是沈砚特意标注的“救命草”,容不得半点差池。萧逸辰则站在一旁警戒,目光扫视着四周,右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体内的毒意已经开始躁动。
就在萧夭将一株阳炎草连根拔起,放进药篮时,地面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她心中一警,抬头看向四周,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孤坟突然塌陷,黑色的雾气从坟坑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穿着与墨先生一模一样的青色长袍,面容却像是用雾气凝成的,模糊不清,正是墨先生的分身!
“萧少主倒是好本事,竟然能找到这里。”分身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目光扫过萧夭手中的药篮,冷笑一声,“可惜,这阳炎草,不是你能碰的。沈砚在淮南自顾不暇,还想指望你炼制破邪符?真是痴心妄想!”
萧夭心中一震——这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