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脸上抹了些矿粉,看上去和其他矿工没两样。刚到矿洞口,就被两个挎着刀的护卫拦住,其中一个踹了一脚:“混蛋东西,还敢带外人来?”萧夭赶紧低下头,故意咳嗽几声,声音沙哑地说:“大哥,我是他的远房表弟,家里遭了灾,来混口饭吃,力气大得很。”护卫眯着眼打量她半天,又捏了捏她胳膊,见没什么异常,才挥手让他们进去。
矿洞里又潮又暗,只有几盏油灯昏昏地亮着。萧夭一边假装挖矿,一边留意矿工们的状态:有个年轻矿工挖着挖着突然栽倒,嘴角流出血沫,护卫过来踢了踢他,见没反应,就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萧夭心一沉,趁没人注意,悄悄用银针扎了下那矿工残留的血迹,银针瞬间变成深黑色——“催力毒”的毒性比她预想的更强。
到了饭点,矿工们围着木桶吃糙米饭,旁边还有个陶罐,里面装着浑浊的汤水,护卫吆喝着:“都把汤喝了,不然没力气干活!”萧夭看着矿工们麻木地端起汤碗,悄悄用指尖蘸了点汤水,放在鼻尖轻嗅——有断肠草和曼陀罗的味道,还有一种她没闻过的腥气,应该是柳明远加的“料”。
当天晚上,萧夭趁着护卫换班的间隙,溜到矿场角落的木屋外——这里是给矿工发“汤药”的地方。她用玄术里的“隐息符”遮住气息,撬开门缝往里看,只见柳明远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瓷瓶,往陶罐里倒黑色粉末,旁边的手下说:“公子,这‘催力毒’加了‘腐骨粉’后,矿工们撑不过十天了,要不要减点量?”柳明远冷笑一声:“减什么?死了再抓就是,反正这山里有的是流民。”
萧夭攥紧拳头,悄悄退了出去。回到矿工住的草棚,她从怀里掏出银盒,里面装着之前配制的解毒草药。她把草药磨成粉,又用矿场里的井水调成糊状,趁着夜色,分给身边几个还有意识的矿工:“这是解药,赶紧吃,别让护卫看见。”
可没等解药发挥作用,第二天一早,柳明远就发现了异常——有个矿工没喝“汤药”,却比平时更有力气。他立刻让人把所有矿工集合起来,手里拿着皮鞭:“谁偷了我的东西?不说出来,今天都别想吃饭!”萧夭正想站出来,突然有人拉住她的胳膊,是秦峰——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混进了矿场,此刻正用眼神示意她别冲动。
可柳明远已经注意到了萧夭,他走过来,用皮鞭挑起萧夭的下巴:“你这小子看着面生,是不是奸细?”萧夭刚要开口,秦峰突然上前一步,挡住萧夭:“公子,他是我同乡,刚来时胆子小,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柳明远盯着秦峰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就是之前丢了药材的镖师吧?还敢送上门来。”说着,他挥了挥手,手下们立刻围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竹筒,往地上撒绿色的粉末——是“迷雾毒”,一遇到空气就会变成雾气,吸入后会神志不清。
萧夭赶紧掏出“驱雾符”,往地上一扔,符纸燃烧起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雾气被挡在外面。柳明远愣了一下,随即大怒:“还会玄术?给我上!”手下们拿着刀冲上来,秦峰拔出腰间的剑,挡住攻击,萧夭则趁机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对着柳明远的手下吹出白色粉末——这是“反毒粉”,能让中过“催力毒”的人立刻发作。
果然,那些喝了“汤药”的手下刚冲过来,就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七窍开始流血。柳明远吓坏了,转身就想跑,萧夭甩出一张“定身符”,贴在他背上,柳明远瞬间动弹不得。
萧夭走到柳明远面前,眼神冰冷:“你用毒害人,还视人命如草芥,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死去的矿工讨个公道。”说着,她让人把柳明远绑起来,又带着秦峰和矿工们,找到柳明远炼制毒药的密室——里面摆满了各种毒药罐,墙上还挂着残缺的玄毒谱。萧夭把所有毒药都倒在地上,浇上煤油,一把火点燃,火光映着矿工们重获希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