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夭的第一堂师徒课，是在药圃的石桌上开的。
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阿竹就背着个大布包来了，里面装着他攒的灵草种子、记录数据的本子，还有一块刚烤好的灵麦饼——他特意多烤了一块，给师父当早饭。阿蛮来得更早，直接把灵植车推到了药圃门口，车上放着他改了一夜的检测装置，还挂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阿蛮的实验车”，字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得意。
萧夭拿着个陶壶走过来，里面装着灵脉泉水煮的安神茶，倒了两杯递给他们：“先喝点茶醒醒神，今天咱们先学基础——认识灵草的‘灵力属性’。”她说着从布包里拿出三株灵草，分别放在石桌上：“这株是普通清灵草，灵力属性偏‘柔’，只能中和三成浊气；这株是改良版清灵草，我在里面刻了‘毒素中和分子结构’，灵力属性变成了‘柔中带刚’，能中和七成浊气；这株是紫河车草，灵力属性偏‘烈’，适合做解毒剂的辅材，但用量多了会伤经脉。”
阿竹赶紧拿出本子，笔握得紧紧的，把萧夭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连灵草的叶片形状都画了下来，虽然画得像个小虫子，可他自己看得很认真。阿蛮则凑到灵草前，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叶片，又把灵力计量仪贴在灵草根部，看着光晕的变化，嘴里念念有词：“普通清灵草的灵力值是二，改良版的是五，紫河车草的是七……师父，是不是灵力值越高，药效越强啊？”
“不全是。”萧夭摇了摇头，拿起紫河车草，“你看这株紫河车草，灵力值虽然高，可它的‘烈’性会刺激经脉，要是直接用在病人身上，会适得其反。所以咱们不仅要知道灵力值，还要懂怎么‘调和’——就像熬粥，光有米不行，还得加水、加火，才能熬出好喝的粥。”
阿竹停下笔，疑惑地问：“师父，那怎么调和啊？是不是用灵脉泉水泡一泡就行？”
“可以这么说，但没那么简单。”萧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灵力调和表”，“你看，紫河车草用灵脉泉水泡两个时辰，再用三成灵力温养半个时辰，它的‘烈’性就能减弱一半，既保留药效，又不会伤经脉。这就是现代毒理学里说的‘剂量控制’，只不过咱们用玄门的方法来实现。”
阿蛮看着那张表，突然眼睛一亮：“师父，我能不能把这个‘调和表’刻在灵植车的检测装置上？这样以后咱们用紫河车草，就能直接按表上的步骤来，不用每次都翻本子了。”
萧夭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把‘调和表’的逻辑弄明白，知道为什么泡两个时辰、用三成灵力，而不是一个时辰、五成灵力。只有懂了原理，才能把它和符文结合好，不然就是死记硬背，遇到新的灵草还是不会。”
阿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知道了师父，我今天就把‘调和表’背下来，再跟您请教原理。”
接下来的几天，师徒三人每天都泡在药圃和实验室里。阿竹跟着萧夭学记录灵草的生长数据，每天天不亮就去药圃，仔细观察每株灵草的叶片颜色、纹路亮度，甚至连叶片上的露珠数量都记下来。有一次，他发现一株改良版清灵草的叶片有点发黄，赶紧跑去告诉萧夭。萧夭跟着他去看了看，发现是土壤的灵力浓度不够，两人一起给灵草浇了灵脉泉水，又用三成灵力温养了半个时辰，叶片才慢慢恢复了绿色。
“师父，您怎么知道是土壤的问题啊？”阿竹疑惑地问。萧夭笑着说：“你看叶片发黄的地方，是不是在靠近根部的位置？土壤的灵力不够，根部吸收不到足够的灵力，叶片就会从根部开始发黄。这就像人饿了会没力气一样，灵草缺了灵力，也会‘生病’。”阿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这句话记在了本子上，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提醒自己以后要多注意土壤的灵力浓度。
阿蛮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