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她突然踮起脚,替他拂去肩头的雪,“明年我们在玄毒司的院子也种些梅树吧?”
萧逸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啊。”
雪越下越大,将满院的青砖都染成了白色。远处传来朱雀大街的叫卖声,糖画张的吆喝混着卖烤红薯的香气,穿过风雪飘进院子里。萧夭把梅枝插进药房的青瓷瓶时,看见父亲正站在廊下,望着漫天飞雪出神,嘴角的笑意里,藏着比梅花更清冽的安宁。
她知道,那些藏在刀光剑影里的岁月,那些浸在权谋算计中的日夜,都已随着父亲卸下的朝服,叠进了时光的深处。如今剩下的,是梅树下的低语,是糖画的甜香,是父女俩掌心相触时,那比灵力更温暖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