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愈合。萧逸辰替女儿擦去血沫时,发现她指尖正无意识地敲击着太阳穴——这是她研究药理时的老习惯,从前总笑她像在跟空气里的分子对话。可此刻,那些细碎的叩击声里,他分明听见某种拼接的轻响,像最后一块拼图落进凹槽,严丝合缝。
紫雾散去时,焚心谷的焦土上冒出点点新绿。萧夭站起身,药囊里的药剂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身后是父亲剑穗扫过地面的沙沙声,身前是母亲影像残留的暖意。她摸向眉心,那里还残留着光点钻进时的微麻,像被种下了一颗种子。
霜毫用鼻尖蹭着她的手心,那里六朵金花都在发烫。萧夭低头看向银簪的倒影,自己的眼睛里,左边映着焚心谷的紫雾,右边浮着实验室的白光灯——像两滴本该永不相交的药剂,终于在这一刻,找到完美的配比。而掌心那朵最亮的金花下,正隐隐浮现出一行小字,是百里苏苏的笔迹:“终章在归墟,以全魂为引。”
她突然握紧拳,指尖的温度与记忆里冷藏柜的温度奇妙地重合。最后一块碎片虽已融入灵魂,可母亲的声音分明在说:这不是终点。归墟才是这场跨越时空的寻亲之旅,最后的药引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