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玉石相击的清响。
“苏苏早就算好了。”萧逸辰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滚下泪珠,砸在女儿发顶。他握住萧夭结印的手,父女二人的灵力顺着佛偈流转,竟在业火中织成道金色的网。“她说过,我们一家三口的魂,就算拆成碎片,也能顺着血脉找到彼此。”
黑色业火遇金光便如冰雪消融,露出魂魄碎片里包裹的半张符纸。萧夭展开时,松明火把突然爆出火星——那是母亲的本命符,符尾用朱砂画着三个连在一起的小人:戴头盔的父亲背着扎羊角辫的女儿,两人中间站着系红裙的妇人,裙摆上绣着的沙枣花,与父亲梦中的那朵一模一样。
“爹你看!”萧夭的指尖抚过符纸背面的小字,那是母亲特有的簪花小楷,墨迹被泪水晕开了边角:“逸辰,夭儿,三界外的风很静,能看见雁门关的月亮。我就在这里守着,等你们把碎片拼齐的那天。”
离开焚心寺时,萧逸辰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断裂处的齿痕完美咬合,像从未分开过。萧夭攥着发烫的魂魄碎片,突然发现父亲手背上的旧伤——那道为护母亲留下的箭疤,此刻正泛着与符纸相同的朱砂色。
“痛吗?”她轻轻碰了碰那道疤。
“你娘说,痛才好呢,痛说明记着。”萧逸辰静静地站在西域的沙漠边缘,他的目光穿越无尽的沙丘,凝视着东方渐亮的天光。
黎明的曙光逐渐穿透黑暗,给这片广袤的沙漠带来一丝微弱的光明。他身披一袭玄色披风,那披风如同黑夜中的墨云,随着沙漠的狂风猎猎作响。每一阵风都吹起他的发丝,让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越发孤独和坚毅。远处的沙丘后,第一缕朝阳正漫过焚心寺的琉璃顶,将父女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符纸上那三个紧紧挨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