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加速朝着西北油坊驶去,船尾的浪花卷着淡淡的甜味,很快就被风中的油腥味盖过。这油腥味一点都不香,反而混着铁锈的腥气,闻着就让人反胃。金锈侯捏着鼻子,把糖勺揣得更紧了:“这油坊的味比糖坊的甜腥味还难顶,要是油全毁了,往后炒菜连点油星子都没有,日子可怎么过?”
老斩站在船头,望着远处越来越浓的黑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油坊的油要是沾了锈毒,不仅不能吃,还会污染土地。咱们得快点,别让锈毒扩散到附近的农田。”小芽已经把灵泉水和药膏都整理好,周师傅则拿着护糖漆桶,琢磨着怎么改良配方,让它能防油锈。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油坊的轮廓终于清晰起来。远远望去,榨油的木架歪在一旁,上面挂着的油布黑乎乎的,还滴着褐色的油锈。几个油农围着榨油机,手里拿着木棍,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岸边的木桶倒了一地,里面的油已经变成黑褐色,还冒着泡,像烂泥一样。
船刚靠岸,一个满脸油污的老汉就跑了过来,他的衣服上沾着不少油锈,一说话就带着哭腔:“解锈侠可算来了!这油坊是我们全家的命根子,现在油全毁了,我们可怎么活啊!”这老汉姓钱,是油坊的掌柜,大伙儿都叫他钱老汉。
跟着钱老汉往油坊里走,地上的油渣和锈泥混在一起,踩上去滑溜溜的,还粘脚。金锈侯没走几步,就差点摔个跟头,他扶着旁边的榨油机,手一碰到机器,就赶紧缩了回来:“这机器怎么这么黏?还带着股怪味!”钱老汉叹了口气:“这油锈沾到哪就粘到哪,用热水都洗不掉,连木头都被腐蚀得发脆。”
主榨油房的门一推开,一股浓烈的油腥味和锈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里面的榨油机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榨油槽里积着厚厚的油锈,像黑泥一样。几个油农正用铲子撬油锈,撬一下,油锈就往下掉,还溅得满身都是。地上的油桶倒了一片,里面的油已经凝固成块,敲一下“当当”响。
“三天前早上,我来榨油,一打开门就发现不对劲。”钱老汉指着榨油机,声音发颤,“刚榨好的花生油全变成了黑褐色,还带着股铁锈味。我以为是榨油机坏了,就让人拆了修,结果越修锈得越厉害,连仓库里的芝麻、花生都沾了锈毒,变成了黑疙瘩!”
小芽掏出护海珠,刚靠近榨油槽,蓝光瞬间变成暗褐色,油锈像胶水一样粘在珠子上,用布擦了好几下,反而越擦越黏。“这油锈比糖锈还顽固!油本身就容易粘东西,锈毒混在油里,根本没法分离!”她倒了点灵泉水在油锈上,水珠刚碰到油锈,就被油裹住,根本渗透不进去,反而让油锈变得更滑了。
钱老汉突然一拍大腿:“对了!老油窖里还有几十年的老香油和榨油的老籽种!我让我侄子去拿,结果他进去后就没出来,喊他也没反应!”众人一听,赶紧跟着钱老汉往老油窖跑。
老油窖在油坊的最里面,门口的石阶上都渗着油锈,踩上去差点滑倒。推开门,一股更浓的油腥味涌了出来,里面黑漆漆的,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油锈在往下滴。举着火把往里照,只见地上的油缸全倒了,老香油洒了一地,已经变成黑褐色,还结了层硬壳。角落里,一个年轻小伙儿靠在油缸上,脸色苍白,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布包,里面是籽种。
“侄子!”钱老汉扑过去,探了探小伙儿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有气!就是被油锈味呛晕了!”小芽赶紧掏出灵泉水,给小伙儿灌了几口,又用灵泉水擦拭他脸上的油锈。过了一会儿,小伙儿慢慢睁开眼,虚弱地说:“窖里有个洞……我想把籽种挪开,结果一靠近,就觉得头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众人顺着小伙儿指的方向看去,窖角果然有个黑漆漆的洞口,周围的油锈特别厚,连石壁上都沾着黑褐色的油垢。老锅刚想靠近,洞口突然飘出一股油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