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染窖,里面存着几十年的老染料和染种。以前这儿的染料颜色纯正,染出来的布柔软鲜亮,可现在……李叔肯定在里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走到老染窖门口,歪斜的窖门摇摇欲坠,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夹杂着染料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直犯恶心,不少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举着火把往里一看,窖内一片狼藉。染缸全部倾倒,染料与染种混合成褐色泥团,踩上去“咕叽”作响,还会沾上洗不掉的颜色。装染种的麻袋破了好几个洞,里面的染种被染锈泥浸泡成硬块,顺着地面流淌,在门口堆积成小山,散发着阵阵酸臭。窖壁上的木架一捏就碎,染布工具散落一地,全都锈迹斑斑,成了废铁。有的木槌裂开缝隙,上面的染锈像结了层硬壳,敲击时“当当”作响,锈渣不断掉落。
“李叔!你在里面吗?”老斩朝着窖内喊道。里面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浓重的染料味。众人赶紧举着火把往里走,只见李叔靠在染缸旁,浑身沾满染锈泥,头发和衣服硬邦邦的,仿佛裹了一层壳,上面还挂着不少染料渣。他手中紧紧攥着一颗深蓝色的珠子——正是护染珠,只是珠子表面蒙着厚厚的灰尘与染锈,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摸上去黏糊糊的,还会蹭得满手颜色。
“别碰……护染珠上的锈毒……最厉害……还沾着染料……擦不掉……”李叔气若游丝,看着眼前的惨状,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混着脸上的染锈泥滑落,在下巴上结成疙瘩,留下一道道颜色印记,“都怪我……不该私自挖老染窖的土找护染珠,想着能让染料颜色更鲜亮,结果挖出锈矿,把整个染坊都毁了,我对不起大伙儿啊!”
话音未落,窖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一根朽木裹挟着锈粉和染料渣轰然坠落,地上的染锈泥被震得四处飞溅,众人躲闪不及,身上溅满颜色。“快躲到没倒的染架后面!”老斩大喊一声。众人急忙扶起李叔躲到一旁,用厚布裹住脑袋和脸,生怕被碎木片和染锈泥伤到。但还是有不少锈粉和碎木片飘到身上,皮肤一沾上就又红又疼,如同被火灼烧,还冒出许多小红疹子。被木片划伤的地方,鲜血一碰到染锈就变成褐色,疼痛钻心,染料味怎么都擦不掉,连伤口周围都被染成深色。
“快用护染灵光!”老锅反应迅速,一边大喊一边催动灵力。金灵的金光与木灵的绿光交织在一起,融入灵泉水的净化之力与染种的灵气,化作一道金黄与淡绿相间、带着草木清香的灵光,朝着坠落的朽木激射而去。灵光所到之处,朽木上的锈粉和染料瞬间消失,变回原本的浅棕色,散发着清新的木香。旁边沾着染锈的染缸被灵光一扫,锈斑逐渐褪去,变得比之前更加光亮温润,颜色印子也消失不见。地上的染锈泥慢慢变干,染料渣与染种分离,染种重新变得饱满,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染布工具上的锈迹也全部消失,木头部分恢复光滑,木槌敲击时发出清脆的“嗡嗡”声,不再掉落锈渣。
李叔看着逐渐恢复原样的染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他挣扎着起身,指着窖角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说:“得把锈矿的洞口封上!光用护染珠不行,得用护染灵光和护染珠一起封,还要用防染料渗的东西把周围护住。不然染料渗进去,锈毒又会冒出来,到时候整个染坊就彻底完了,连周围的土地都会被污染!”
众人立刻分工协作:老锅继续催动护染灵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剩余的锈粉和染料,防止其扩散到染窖外。他还特意在灵光外围加强防护,既避免染料味呛到外面的染农,又防止染料溅到身上。小芽和锈儿小心翼翼地接过护染珠,用灵泉水和干净的布仔细擦拭表面的锈粉和染料。擦拭时格外小心,生怕弄破珠子上的裂纹。一番清理后,护染珠重新透出淡淡的蓝光,清亮如新。随后,他们将珠子放置在锈矿洞口,在周围撒上一圈灵泉水,铺上一层防染料渗的油纸,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