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老斩慌忙闪避,月锤仍擦中裤腿。布料瞬间如筛网般碎裂,露出被月锈蚀得发白的皮肤。血珠顺着小腿滴落,落地化作月珠,砸出深坑,坑边月星闪烁。
小芽端着解月毒药汤冲出厨房,抓起药篓中的化月草掷向月链。草叶触及月丝燃起红火,月链发出"滋滋"声响。可还未等她松口气,火星便被月丝压灭,重组为带刺月叉,"啪"地扎进土墙。泥土瞬间化作粉末,裹着银白月丝簌簌掉落。
"化月草能烧这锈!"小芽咬牙掏出火折子,按在流血指尖,忍痛将火苗撒向月叉。血珠触叉腾起青烟,月叉"滋滋"作响。然而月锈根须却钻入地底,地缝中涌出无数小月丝,"嗖嗖"爬向三人,所到之处,地面先冒白烟,随即凝结成带棱硬块。
月袍人狂笑:"没用的!月刃就该冻裂一切!"他操控傀儡将炮口对准月具堆,"先毁了这些破烂!"
千钧一发之际,老锅在月镰弥漫的月雾中瞥见模糊身影——那是个月身人面的灵体,周身缠绕月光,却被无数带齿月环死死勒住。每一次挣扎,月镰便"咔咔"裂开新缝,月雾中混杂着带血月珠。
"那是月灵!"老锅大喊,"他们在逼它炼制腐月毒!"话音未落,院外月工棚再次坍塌,带齿轮的银白月浪裹挟月块汹涌而入。木月架一碰即散,月纹石台地基被钻出蜂窝状孔洞。
小芽抱起干柴抛向银白月浪,柴火触锈瞬间燃起大火。可火苗转眼被月丝扑灭,月浪反而更加汹涌,"咔嚓"冲断院墙上的木梁,木梁在半空化作月粉,刺鼻寒气弥漫。
"这月锈比月腐引擎还顽固!"小芽急得直跺脚,突然瞥见墙角融月剂,眼中精光一闪:"老斩!快拿融月剂来!"
融月剂泼洒而出,与月锈接触处咕嘟冒泡,腾起黑白烟雾。银白月浪暂时受阻,可烟雾散尽,月锈又重新凝聚成月丝,顺着地缝朝三人脚边蔓延。
"得用融月剂混硫磺!"老锅突然大喊,从药柜抓出硫磺撒入融月剂。小芽划着火折子扔过去,金红色火墙轰然窜起,如火龙般奔腾。银白月浪触火"噼噼啪啪"炸裂,化作月渣,连地下月锈都被烧得冒烟,再无法凝聚成型。
"不可能!月刃就该冻裂一切!"月袍人怒吼着亲自冲来,炮口月核突然裂开,露出蜷缩其中的月灵幼崽。幼崽被月链勒得奄奄一息,银白身躯已发黑,显然被月锈严重侵蚀。
小芽瞅准时机,抓起木樱花,运起丹田真气裹着金红色火苗砸向月腐引擎。引擎轰然炸裂,滚出一只断角月灵,月锈正缓缓爬向它的心脏。老锅急忙将樱花纹印在月灵身上,金红色光芒瞬间笼罩全身,月锈"咔咔"崩裂,月灵化作金光没入灵月月镰。
月镰"嗡"地泛起金光,镰刃上"腐月狱"三字剥落,重新显出"月华流转"刻痕。院外银白月浪瞬间退去,月丝落地化作黑土,嫩绿小草破土而出,在阳光下舒展,再无腐蚀痕迹。
月袍人的月甲"咔咔"裂开,露出布满白斑的脸庞。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齿月痂,痂下皮肉如被冰棱割烂。"我......我只是想让皎洁月光永不黯淡......"他颤抖着掏出半块刻有月镰的木牌,泪水混着月雾滴落,地面长出带齿轮的绿苗,"他们说献祭月灵,就能让天下月色永不蒙尘......"
老斩从药篓取出还魂草,塞进他手中:"傻小子,月光该明时照亮前路,该暗时隐匿行踪,不是用来死守明亮的。"他用月刀在地上画圈,撒上灵泉水,圈中嫩芽破土,长成一棵开着银白花朵的树,花瓣上金红色光芒闪烁。
青年颤抖着触摸花瓣,突然痛哭出声。指尖触及花瓣的瞬间,月痂脱落,残缺手指竟重新生长,掌心浮现出淡淡的樱花印。
灵月月镰的月锈渐渐消退,镰刃恢复光洁,银白色纹路在阳光下流转温润光泽,偶尔闪过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