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满了。
那些之前被吸走的灵泉精魂,跟流星似的“嗖”地划过天,全跑回该待的地方。
净水壶“咕噜咕噜”又开始冒水,清得跟镜子似的;灵泉灯“啪嗒”亮起暖光;就连平时又脏又浑的污水棱,这会儿也折射出七彩的虹光。松韵居井底的传送阵突然大亮,修复好的灵泉灵器都在泉柱上,刻了朵粉嫩嫩的樱花做标记。
老斩低头一瞅,刀鞘上不知啥时候多出道花纹,半是锈迹斑斑的浊棱,半是樱花图案。
老锅蹲在青铜水轮旁边,攥着修泉锥,跟绣花似的给泉核装上樱花装饰:“老斩!以后这就是咱松韵居的报时钟!”他使劲拍了拍泉核,眉毛都要翘到天上,“整点响铃准得很,还带股泉水的清香味儿!”
小芽抱着修好的灭世刀,之前刀刃上那些张牙舞爪的凶纹,全变成了柔美的樱花图案。
她随手挥了下刀,半空就飘出好多画面:泉民家的小崽子,在净水壶变的摇篮里睡得直咂嘴;灵泉灯洒下暖烘烘的光,把孩子们的笑脸照得通红;污水棱的缝里,还卡着松韵居的花瓣呢!每幅画面上,都印着小芽专属的樱花印记。
铁铮摸着手里的旧剑,剑身上的字终于能看清了:“灭世刀第三十二式——斩断浊流,重归泉谣。”他望着远处,眼睛亮晶晶的,小声念叨:“老祖宗,您瞧见没?灵泉灵器的好日子,可不是被脏东西毁掉,而是在泉水的歌谣里重新活过来啦!”
天慢慢黑下来,松韵居屋檐下,修好的灵器被风一吹晃悠晃悠的。
老斩靠着刀架睡得呼噜震天,老锅哼着跑调的曲子煮茶,小芽蹲在井边,拿樱花纹画新的传送阵。井底的钟声“当——当——”响起来,再也不是之前召唤脏东西的信号,倒像是首慢悠悠的泉水歌,唱着这些灵器退休后的新生活,满是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