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的玄铁铠甲轰然炸裂,露出内里沾满沉香碎屑的粗麻短打。
腰间悬挂的\"沁香坊坊主\"木牌还沾着藏红花粉末,补丁摞补丁的袖口已经磨得发亮,随着颤抖簌簌落下细碎的香料渣。
\"我...我是被逼的!\"老者佝偻的脊背几乎弯成虾米,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黑市主人拿这事要挟我——说要是不改装香料蒸馏器,就把我用熏香炉给孙子烤饼的事抖出去!\"话音未落,半块焦黑的饼从袖口滚落在地,饼面上歪歪扭扭的香草图腾还残留着一丝焦香,\"小崽子就好这口,可灵界烤炉动辄百两灵石...我偷偷用店里的熏香炉试了二十几次,糟蹋了多少上等香料啊...\"
小芽的樱花纹轻轻贴上他胸前的杵头碎片,《芬芳战歌》的金光骤然绽放,“一杵一香间,战尽世间恶”的字样浮现。齿轮咒印被烫得吱吱冒白烟,化作细小的香料粉末飘落,在空中拼成“悔过”二字。
退休香料器具们彻底苏醒。香柜补好了柜门,“吱呀吱呀”地开合着;香铲安好了铲头,在香料堆里欢快地穿梭;老锅的漏勺被孩子们捡起,漏孔里的桂花糕碎成了他们过家家的“香料”。
*战斗余韵未散,香料铺镇的退休器具们便围作一团,铜锈斑驳的表面泛着细碎星光。
捣药杵颤巍巍将杵头抵在小芽鼻尖,沉香木纹理间渗出蜜般甜香:\"丫头,给老朽的杵身烙朵八重樱如何?往后捣龙涎香时,花开声能震开香料里的灵气。明儿我就用新刻的杵,给娃娃们烤出比坊主更绝的香料饼!\"
吱呀声中,裂柜门的香柜扭动着缠上小芽指尖,腐朽的檀木缝隙里漏出陈年熏香:\"也给老骨头刻朵樱花呗!熏香炉总念叨想看粉雾漫过银河。等刻好了,我要把晨露浸润的月桂、初雪封藏的梅蕊,全锁进最里头的暗格!\"
缺铲头的香铲突然翻身,断面处凝结的香脂如琥珀般晶莹。
它将残缺的铲面转向月光,边缘的豁口像是在咧嘴笑:\"小丫头,能不能给我刻个咕嘟冒泡的火锅?往后捣肉桂豆蔻时,看着红油翻滚,捣出的香气保准能把整条街的馋虫都勾出来!\"
小芽笑着点头,樱花纹在香料器具们身上画出可爱的图案。
捣药杵的杵身上,樱花顺着杵柄生长,像是给捣药杵戴了顶花环;裂柜门的香柜上,樱花在柜门绽放,熏香炉围着花打转,喷出的香雾发出“呼呼”的响声;香铲的铲面上,刻着迷你火锅,汤勺还在轻轻晃动,像是随时会冒出热气。
返程时,捣药杵的杵头变成了小芽的发簪,杵身则成了周元的腰带,上面刻着小芽画的迷你火锅图案,锅底还冒着金光。
老斩的刀刃却还在嫌弃老锅的招式:“你那杵身黏合剂黏糊糊的,哪有老子的刀工利落?我看你这捣药杵,用来搅拌泔水还差不多!”刀背敲了敲老锅的铲柄。
老锅的铲柄甩来两块芬芳糖,精准砸在老斩刀鞘上,糖块上还沾着香料粉末,印着“甜”字:“拉倒吧!刚才是谁的刀被香铲勾住,差点把房梁捣成碎末?龙纹刀变成了香料刀,说出去灵界刀客协会都要把你除名。有本事你再用刀捣个香料试试?捣不出来就把刀给我当晾衣杆!”他的胖脸笑得像朵盛开的桂花,眼角笑出了褶子。
暮色如松烟墨般浸透松韵居时,厨房蒸腾的甜香突然凝成发光的符箓,在青砖地上蜿蜒游走:“香料铺镇的芬芳粥已煮妥,周元饮三碗可祛邪秽,小芽啜两碗能养香意——老斩休得抢食,你刀鞘上的香影印还未刷洗干净!”符箓末端俏皮地勾勒出个举着捣药杵的银星,墨痕间渗出的药香与米粥甜腻交织,在暮色里酿出朦胧光晕。
周元倚着虬结的老槐,指尖摩挲着断柄吊坠上新现的香影符文。
远处传来老斩粗犷的抱怨与老锅中气十足的斥责,前者嫌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