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眨眼间便蜕变成银光闪烁的银针,锋芒毕露;最令人称奇的是老锅的漏勺,在齿轮间灵巧地穿梭跳跃,摇身一变成了精巧的迷你梭子。
老锅的铲柄自动缠绕在经纬梭上,灵界蚕丝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整齐地排列成五线谱。
空灵悠远的旋律骤然响起,正是失传已久的《织坊镇织锦谣》:\"灵丝三寸换尺心,魔修无信梭来寻——\"歌声在空气中回荡,却突然戛然而止。傀儡关节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卡滞声,缓缓转动间,里面赫然露出刻着的灭世刀纹,狰狞扭曲,宛如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
\"清音笛!吹《补衣调》乱其阵脚!\"周元大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小芽手腕翻转,樱花纹顺着玉臂蜿蜒而上,在月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随着清音笛破空而出,笛孔骤然迸发出万千银丝,那是蕴含着灵界法则的蚕丝,每一根都闪烁着星辰般的微光。
蚕丝如细密的雨幕,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覆盖在傀儡身上。
原本嚣张的灭世刀纹像是遇到天敌,刀刃纹路开始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金属悲鸣。
那些刻满杀戮符文的傀儡躯体,此刻竟像被泼了冷水的恶犬,瑟缩着后退,表面的符文逐渐黯淡。
就在这时,经纬梭化作流光疾射而出,银梭表面流转着古老的阵纹。
它灵巧地缠住傀儡关节,梭道上骤然浮现出血色清单,每样被抢夺的灵器都标着天价赔偿。
那些数字在月光下流转,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对窃贼的无声审判。
机械傀儡的首领从织锦楼屋顶跃下,落地时带起一片金属撞击声。
他周身由无数纺织灵器拼凑而成的铠甲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梭尖、织针、纺车部件相互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尤为醒目的是他胸口嵌着的半块泛着紫光的梭尖碎片,边缘处不断渗出黑色雾气,如同化脓的伤口般触目惊心。
\"纺织灵器就该织魔修战旗!\"他的声音沙哑刺耳,像是生锈的织针在粗布上反复摩擦。\"看看你们这些废物——\"话音未落,他脚下突然传来剧烈的束缚感。原来是经纬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那些看似普通的丝线此刻化作坚韧的锁链,将他牢牢困住。
经纬梭的梭尖缠住了他的脚踝。
梭身带着千丝万缕的灵丝,织出他体内的恶念纹路。
退休织针\"嗖\"地飞出,针尖抵住他咽喉。\"老梭鬼!当年在织坊镇,你赊了老朽三尺灵丝还没还。现在倒当起了魔修?\"织针的针尖渗出微光,映出他惊恐的瞳孔。
首领的铠甲\"哗啦\"裂开。
露出里面穿着织锦围裙的老者,腰间木牌\"织坊镇坊主\"还沾着灵丝。
\"我...我是被黑市主人威胁!\"他颤抖着扯下头盔。\"他说不改造纺织灵器,就曝光老朽用织针给孙子织毛衣的秘密...你知道的,大老爷们用织针,说出去多没面子...\"他的围裙口袋里掉出半只织到一半的毛线鞋。
小芽的樱花纹轻轻贴上他胸前的梭尖碎片。
《织锦谣》的金光骤然绽放:\"一梭一经纬,织尽世间恶\"。齿轮咒印被烫得吱吱冒白烟,化作细小的灵丝飘落。
退休纺织灵器们彻底苏醒。
纺车重新转动,开始纺起雪白的灵丝。
织针回到老者手中,针尖亮起柔和的光,再无半点凶意。
老锅的漏勺被孩子们捡起,漏孔里的灵丝成了最好的玩具。
战斗结束后。
织坊镇的退休纺织灵器们围上来。
经纬梭的梭尖轻轻碰了碰小芽的鼻尖。
\"丫头,用你的聚灵阵给老朽的梭身刻上樱花纹吧。\"
\"以后织灵丝时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