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玉佩装入一个特制的楠木盒中,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他再也不敢有丝毫怀疑。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统领赵铁山那狂热眼神的由来。
这不是巧合!
能从茫茫人海,从这偌大的皇宫,从这被遗忘的角落里,精准地翻出这枚被隐藏了三年的血玉,除了“神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解释!
他猛地回头,望向皇宫深处,那片灯火通明的区域。
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敬畏与狂热。
……
地下密牢。
当陈默亲手捧着楠木盒,疾步走进隔壁房间时,早已等得心焦如焚的王敬忠,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找到了?!”
“找到了!”
陈默打开盒盖。
当那枚血色玉佩,出现在王敬忠眼前时,这位一生刚正不阿的老御史,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苍老的身躯,轰然跪倒在地!
他不是朝着陈默,也不是朝着那枚玉佩。
而是朝着那面连接着审讯室的,冰冷的墙壁!
“陛下圣明!烛照万里!老臣……愚钝!!”
王敬忠老泪纵横,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自诩为大炎脊梁,一生为国为民,靠的是一腔热血和满腹经纶。
可今天,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陛下的天威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值一提!
他还在为了漕运那点破事焦头烂额,陛下却已经于谈笑之间,将一桩沉寂三年的惊天血案,撕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这是何等的伟力?这是何等的神通?
迪化? 不!这已经不是迪化了!
这是亲眼所见,铁证如山的神迹!
王敬忠感觉自己那颗坚守了一辈子的唯物之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从今往后,他就是陛下最忠诚,最狂热的信徒!
屏风之后。
炎辰端坐在太师椅上,小小的身子被巨大的阴影笼罩。
他听着隔壁王敬忠那发自肺腑的咆哮,又看了一眼被呈上来的血玉佩,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但在内心深处,早已乐开了花。
“nice!王老头,你可算是悟了!别再给朕瞎解读了,直接跪就完事了!
朕让你往东,你别问为什么有狗,直接打死就对了!”
这种指哪打哪,令行禁止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他享受着这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快感,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血玉佩到手,只是第一步。这只能证明福生没有撒谎,但距离找到真凶,还差十万八千里。”
“这玉佩,是王德贵的。凶手为何没有拿走?是不屑,还是……来不及?
”不,现在不是推理的时候。我拥有的是‘国运之力’,不是‘福尔摩斯模拟器’。我不需要逻辑,我只需要继续提供‘引子’,让‘国运’撬动下一个因果!
想到这里,炎辰的目光,落在了那枚血玉之上。
他缓缓伸出小手,对着那枚玉佩,虚空一点。
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
“下一个线索,就在这玉佩之上!“
他收回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带着奶音的威严,下达了第二道指令。
“陈无病。”
“老奴在。”
“传朕旨意!”
炎辰的声音在空旷的密牢中回荡,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
“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