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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二字一出,张威的眼皮猛地一跳。
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
“闻人将军此言差矣!”
一名官员立刻出列,面带忧色,
“钱氏在青州深得民心,所谓‘阻挠’,恐是地方宵小之辈,假借新政之名行不法之事,钱氏为安抚地方,才出此下策。将军远在边陲,不明内情,将安抚百姓之举说成谋逆,岂不是寒了地方忠良之心?”
“当务之急,应以安抚为主,再派德高望重之臣,前去晓以利害,方为上策!”
张威一派的官员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纷纷开口辩驳,言辞恳切,仿佛那些地方豪族不是在对抗朝廷,而是在保护什么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王敬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帮人破口大骂:
“安抚?安抚他们继续侵吞田亩,鱼肉百姓吗?一群尸位素餐的国贼!”
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毫无意义的争吵。
就像一个永远也吵不出结果的选题会。
炎辰百无聊赖地听着,小小的身体靠在宽大的龙椅上,几乎要睡着了。
“又来了又来了,传统艺能,和稀泥。”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要杀,一个要保。吵到最后,就是‘再议’。拖字诀,我懂。”
“我的刀都送到京城了,你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削苹果皮?”
闻人泰站在殿中,一言不发,如同一尊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