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沉寂在他体内的太祖帝魂,
似乎感受到了他这个“容器”的困扰,一丝冰冷、霸道的意志,悄然渗透出来。
帝魂的逻辑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障碍?铲除。不服?碾碎。威胁?灭绝。”
一股凛冽的杀意,混合着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瞬间涌入炎辰的脑海。
炎辰的小身子猛地一颤,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停止了敲击扶手,抬起头,目光越过下方争吵不休的群臣,仿佛穿透了金銮殿的穹顶,落在了那张挂在墙上的,巨大无比的大炎疆域图上。
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那些闹得最欢的青州、云州,而是缓缓地,缓缓地移向了西北边陲,那个代表着大炎最强武力的地方——镇西军。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身旁一直安静侍立的老太监陈无病,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平静语气,奶声奶气地,却又吐字清晰地说道:
“陈爷爷,朕有些想闻人爷爷了。你派人去告诉他,就说……京城的秋天太干燥,朕的嗓子不舒服,想喝他军营里那种用雪山水煮的茶。”
那句想喝“雪山水煮的茶”的旨意,通过最隐秘的渠道,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向了西北边陲。
炎辰转过头,对着身旁一直安静侍立的老太监陈无病,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平静语气,奶声奶气地,却又吐字清晰地说道:“陈爷爷,朕有些想闻人爷爷了。你派人去告诉他,就说……京城的秋天太干燥,朕的嗓子不舒服,想喝他军营里那种用雪山水煮的茶。”
陈无病闻言,苍老的身躯几不可查地一颤,他深深地低下头,恭顺地应道:“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