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找到证据,他骨灰都让人扬了!”
王敬忠坐在一旁,手里盘着那两颗,已经快被他盘出包浆的核桃,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那顶惊世骇俗的“圣旨帽”,飞出皇宫后,他就立刻派人死死跟着。
可那帽子……它真的就只是顶帽子。
飞着飞着,没油了,就掉了下来。
掉哪儿不好,偏偏掉在钱善的轿顶上。
这算什么?神君的恶作?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深意,只是自己太蠢,没能领悟?
王敬忠心里也没底了。
他只能强撑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慢悠悠地说道:
“老将军,莫急,莫慌。神君落子,惊天动地,岂是我等凡人能够轻易揣度?”
“此乃……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是在考验我们的定力啊!”
“考验个屁!”
闻人泰破口大骂,
“我他妈现在就想冲进去,把他家那几盆破菊花全给拔了!”
就在这时。
“报——!”
房门被“哐”的一声撞开,一个负责外围监视的密探,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见了鬼的表情,既有惊恐,又有无法抑制的兴奋。
“将……将军!王大人!”
密探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尚书府的方向,结结巴巴地喊道:
“着……着火了!”
“什么?!”
闻人泰和王敬忠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闻人泰一把揪住那密探的衣领。
“尚书府!是尚书府!”
密探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是……是他们自己人放的火!”
“自己人?!”
闻人泰和王敬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极致困惑。
钱善那老狐狸,演戏演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
自焚明志?不像他的风格啊!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密探咽了口唾沫,试图平复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用最快的语速汇报道:
“就在刚才,钱善的两个家丁,疯了一样从外面冲回府里,一边跑一边大喊‘老爷让烧的’,”
“然后……然后直接冲进书房,把油都给泼上去了!”
“现在火势冲天,拦都拦不住!”
“他们……他们还喊……‘证据全烧了,快跑啊’!”
“轰——!”
最后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闻人泰和王敬忠的脑海里同时炸响!
两人脸上的表情,在短短一瞬间,经历了从“困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种“大彻大悟”的狂喜!
闻人泰揪着密探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王敬忠手里的两颗核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们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他们苦苦寻找,却始终找不到的证据……。
敌人,亲手给他们点燃了!
这根本不需要找了!
一个清白的人,会发疯一样烧了自己的书房吗?
这把火,就是最直接,最确凿,最无可辩驳的铁证!
“哈哈……哈哈哈哈……”
王敬忠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朝着皇宫的方向,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神君……神君啊!”
老头子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嚎啕大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