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涟漪。
“谁要你夸!” 她转身就走,茜色襦裙扫过青砖上的阳光,却在迈出三步后忽然回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扔给他,“诺!给你的!”
吴天翊接住油纸包,拆开一看,竟是用油纸仔细包着的叫花鸡,边缘还带着体温。
他忽然想起在陈家村,自己就因为没分她叫花鸡,被她追着打时,最后自己被她压在地上也是这样从袖中摸出块压得不成形的叫花鸡,说 “分你一半,别打了!”
“谢翠兰姐!” 他扬了扬手中的叫花鸡,故意在她面前咬了一口,“嗯,比俺做的还好!”
“呆子!” 陈翠兰骂了一句,却在看见他嘴角沾着的油脂时,忽然伸手替他擦去。
指尖触到他脸颊的温度,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听见吴天翊故作惊讶地轻笑一声:“呀!咋不擦了?别呀,翠兰姐快帮俺擦呀!”
说着就将自己那油叽叽的嘴嘟了起来,往陈翠兰身上凑!
就听“啪”的一声,吴天翊的后脑勺挨了一记熟悉的爆栗,紧接着屁股也挨了陈翠兰那只三十八码的大脚!
就见陈翠兰两手叉腰,茜色织金襦裙被她绷得笔挺,腰间的鸾凤纹玉带勒出细瘦的腰肢,却因用力而微微发颤。
正当陈杨氏准备上前拉陈翠兰,就见吴天翊从赵王妃身后探出头,狡黠地笑道“俺就喜欢翠兰姐这样又美又飒!”
陈翠兰的脸 “腾” 地红到耳根,猛地甩开陈杨氏的手,绣着狼牙纹的裙撑扫过青砖,几步跑到赵王妃身边,金步摇上的鸾鸟几乎要戳到王妃鬓角的雪莲花:“娘!您瞧瞧他!哪有凯旋将军的样子?在边塞杀蛮子杀傻了,竟在王府门口耍无赖!”
赵王妃望着眼前扭作一团的少年少女,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 方才还端着 “母仪藩地” 的架子,此刻却只想扶额长叹。
她看着陈翠兰拽着自己衣袖撒娇的模样,又瞧瞧吴天翊躲在她身后比鬼脸的无赖样,忽然想起陈杨氏说过的 “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于是也就宠溺地帮她扶正头上稍微歪斜的金步摇打趣道“那你要本宫如何处罚翊儿?”
她晃着赵王妃的胳膊,茜色襦裙上的金线缠上王妃月白色披风:“娘!您就该让他去演武场跑二十圈,好好整整这野性子!”
“咳咳……” 燕王适时咳嗽一声,狼首金错刀在腰间轻响,“成何体统!”
然而这话却被陈翠兰自动过滤,她依然晃着赵王妃的胳膊,扭着小腰肢嘟着嘴撒着娇。
此时就看躲在赵王妃后面的吴天翊挑眉道“二十圈?翠兰姐这是想让我累死呀?我死了,谁给你煮好吃的吃食?”
“你!” 陈翠兰转身就要扑过去,却被赵王妃一把按住肩膀。
“够了!” 王妃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纵容,“天翊刚打完‘仗’,身上还有伤 ——”
“他有什么伤?” 陈翠兰脱口而出,却在触到赵王妃似笑非笑的目光时,慌忙闭上嘴。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急切,耳尖不由得又红了几分,索性低下头去,盯着赵王妃裙角的白狼纹样发起呆来。
这时一脸怒容的陈杨氏抱着小妞妞走了过来,粗糙的手掌刚要落到陈翠兰肩上,就见赵王妃抬手轻挥,月白色披风上的白狼纹样随动作泛起涟漪:“老姐姐且慢!”
陈杨氏的手悬在半空,宝蓝色织锦襦裙下的膝盖微微发颤 —— 她方才在人群里,眼睁睁看着自家闺女对着小王爷又打又骂,生怕惹恼了贵人。
怀里的妞妞却不明所以,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银簪,奶声奶气地喊:“坏嫂嫂,打打!”
“翠兰性子直爽,” 赵王妃笑着接过妞妞,雪莲花扫过孩子发间的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