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肆意收割,弩手们仓促间拔出短刀抵抗,却被北蛮骑兵居高临下轻易劈翻。
欧阳源一看着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怒吼道:\"结盾阵!\" 可惜为时已晚,汹涌的骑兵浪潮已将他们彻底淹没!
欧阳源一挥舞长剑,率领残部拼死抵抗,剑刃相交的铿锵声、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此时的大乾军连弩已经失去了优势,北蛮骑兵的弯刀却在混战中发挥出巨大威力,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起一片血雾!
裴战浑身浴血,率领玄甲营组成人墙,试图为欧阳源一争取撤退时间。
然而北蛮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冲击着防线,裴战的长枪折断了,他拔出佩剑继续战斗,身上的铁甲早已被鲜血浸透。
\"撤往云中镇!\" 欧阳源一看着死伤殆尽的部下,心如刀绞。
他狠下心来,调转马头,带着残余士兵突围而出,北蛮骑兵在身后紧追不舍,箭矢如雨点般落在他们周围。
当欧阳源一的残部狼狈逃向云中镇时,云中山已完全落入北蛮手中。
燃烧的营寨在风中明灭,残肢断臂挂在嶙峋的岩石上,未燃尽的桐油顺着溪涧流淌,将整片山涧染成诡异的赤黑色。
北蛮的旌旗在山顶猎猎作响,宣告着这场惨烈战斗的结束!
此时寒风卷着砂砾抽打着焦土,一万残兵跌跌撞撞奔逃在云中山道。
败退的大乾军队有人赤足踩着碎石,染血的绷带在断腿上松散晃动,有人背着昏迷的袍泽,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
折断的连弩与残破的军旗散落一路,伤员拖拽兵器刮擦地面的声响,混着粗重喘息,织成一曲绝望的丧歌。
欧阳源一死死攥着缰绳,指缝间渗出的血顺着鎏金鞍饰滴落。他望着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北蛮铁骑,心如坠冰窖。
即便连环弩阵能绞杀千军,火油陷阱可焚尽敌营,终究填不平三倍兵力的悬殊鸿沟。
这场溃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一名将领心头 —— 再精妙的谋略,再精良的兵器,在绝对的兵力差距面前,不过是风中残烛。
察合台的狼牙棒上凝结的血珠簌簌坠落,八千铁骑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斡赤斤的两万援军更如乌云压境。
北蛮骑兵的呼哨声撕裂长空,链枷破空的锐响擦着溃兵耳际掠过!
一名断腿的士兵刚要挣扎起身,便被飞驰而来的马蹄碾成肉泥,猩红的血沫溅在道旁枯树上,凝成狰狞的图腾。
千钧一发之际,东侧山坳突然炸开惊雷般的马蹄轰鸣!
银甲映着初升的朝阳,宛如烈日坠地。玉狮子踏碎晨雾,马蹄下腾起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
陆丰玄色披风猎猎作响,金线绣就的蟠龙仿佛要挣脱衣料腾空而起。
他手持丈八金枪,枪头倒刺泛着冷冽寒光,每一步逼近都让空气为之震颤。
\"欧阳将军先走!\" 暴喝声震得山壁簌簌落石。
丈八金枪如游龙出海,横扫间三名北蛮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六段,温热的血雨扑在陆丰面甲上,溅起朵朵猩红。
他单枪匹马横亘山道,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上古战神降世,以血肉之躯铸就铜墙铁壁!
陆丰身后骤然响起整齐的马蹄声,三千轻骑如黑色利箭破空而出,每十人一组结成半月阵形。
骑手们腰侧连弩泛着幽蓝寒光,随着一声长哨,前排骑兵半俯在马背上扣动扳机,密集的弩箭顿时织成死亡帘幕。
察合台三千余骑兵冲锋的势头骤然一滞,前排战马被射得人立而起,将后方骑兵撞得七零八落,哀嚎声与金属撞击声在山谷间回荡。
察合台暴喝一声,挥舞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