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又能延续现有利益格局,甚至能给徐州带来更多好处的人,实现平稳过渡。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名字,最终定格在东都留守王绍身上。
王绍老成持重,精通漕运事务,且与徐州原有的张氏势力无直接冲突。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让王绍给武宁军带点见面礼……
一个念头在李纯心中成型。
再看向刘绰的目光中,探究少了些许,赞赏多了几分。
“刘卿此言,倒是别有一番见识。”他不再追问,转而看向即将完成的画像,“爱妃,一会儿与朕一同入画!”
数日后,朝廷诏令颁下:
以武宁节度使张愔为工部尚书,召其入京。看似明升暗降,实则是将其调离累人的实权岗位,且给了个体面的归宿。
同时,任命东都留守、检校礼部尚书王绍为武宁军节度使,代张愔镇守徐州。
更关键的一步棋是,诏令中将先前一度划归淮南的濠州、泗州,重新划归武宁军管辖。
如此一来,徐州的当家人再次成为张建封时代的“徐泗濠”节度使,重新拥有了对这三州之地的实际控制权,实力和战略纵深都得到了加强。
消息传至徐州,原本因张愔离任而有些浮动的人心,迅速安定下来。
王绍是朝廷重臣,资历足够,且濠、泗二州的回归,意味着徐州在漕运和地域上的话语权大增,这正是“徐州人”最乐见的结果——他们非但没“吃亏”,反而占了“大便宜”。
一场暗藏风险的权力交接,就在刘绰一句看似不经意的“闲话”铺垫下,以及皇帝随之而来的精准施策中,悄然化解,实现了平稳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