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裴湛的婚讯、刚才的遭遇,像两把刀扎在她心上。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她走到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许州澜面前,目光顿了顿,指尖的烟微微晃动,却没移开视线。
男人搭着长腿,姿态慵懒靠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她接下去的动作,只见宋清然抽开了腰间的系带,衣袍脱落,露出那完美无缺的身躯,“我…想做你的女人。”
许州澜掐灭烟,起身走到她面前,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想好了?”
“我确实也想尝尝,被大哥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你说…他会不会在乎?”
宋清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件物品,供他享用。
那一晚,她在许州澜的怀里缠绵。
她彻底成为了他的女人。
他也将这白玫瑰庄园,做为包养她的礼物。
宋清然心中掠过一丝轻微浮动的情绪。
明明是他给了她希望,到头来,在她彻底爱上他的时候,却决绝的转身离开,彻底的将她心中所有的希望磨灭。
她只是恨自己对裴先生的感情来的太晚。
每个夜晚,她都在想,她要是答应跟裴先生在一起就好了。
就连每次跟面前这个男人,亲密做爱时,她闭着眼睛承受的每一次,脑海中她都把他当做了是他。
宋清然不甘心,会是这样的结局。
哪怕,她只是当做一个替身。
做梦都想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呢,为了姜婳把她的第一次给陆远洲,在她的房间里下了迷药。
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爱上了他。
他却给了她沉痛的一击。
收回了对她所有的宠爱,让她从天堂坠落地狱,生不如死。
“我…”
宋清然轻柔的声音,微微开口。
突然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所打破。
佣人:“这位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霍灵脚踩过大理石地面,昂贵的羊绒地毯吸走了她急促的脚步声,却挡不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震响。
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水晶吊灯折射的光在空旷的走廊里投下细碎的光斑,每一扇紧闭的门后都像藏着无声的嘲讽。
她一扇扇推开房门,霍灵看到了书房里摊开的文件、衣帽间里挂着那些熟悉的的西装外套。
她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每一处熟悉的细节都在将她往更深的恐慌里拽。
直到三楼主卧室门口,那扇虚掩的门后飘出若有若无的水汽,混着她曾无比熟悉的雪松沐浴露香气,瞬间攥紧了她的呼吸。
地上散落的衣物凌乱不堪,白色真丝睡衣被揉成一团,旁边是件米白色的蕾丝内裤,边角还沾着潮湿的水痕。
霍灵的指尖冰凉,推开门的动作带着不受控的颤抖,浴室磨砂玻璃后晃动的人影让她喉咙发紧,像被塞进了一团浸满冰水的棉花。
“砰”的一声,浴室门撞在瓷砖墙上,震得镜面都泛起细碎的涟漪。
浴缸里的温水冒着氤氲的白汽,许州澜半靠在缸沿上,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颈间,眉眼此刻覆着一层模糊的慵懒。
而他怀里紧紧抱着的女人,正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纤细的手指攥着他胸前的皮肤,在他的后背,她清晰的看到了一道血红的抓痕。
她明白,这个抓痕是从何而来。
许州澜抬起眼,眸子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