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你说她是棋子,你又何尝不把她当做一枚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了,毫不犹豫地将她舍去!”
“哼!我原以为宸妃蠢笨!没想到魏先生也不过如此!”何秀嘲讽道,“宸妃自始至终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很清楚任何的反抗都是无用的,可是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护住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因为她相信赵宏展的海誓山盟,白白丢掉自己的性命,或许她的妹妹会安安稳稳在乡下度过一生!”
魏周冷笑,“平安度过一生!何姑姑真会说笑!”
何秀懒得理会魏周的嘲笑,拿起水壶喝一大口,说了这么多,她确实口渴了。
“忧怜和她们是什么关系!”魏周追问道。
“忧怜?”何秀惊诧,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忧怜公主,甚至连云萝都不知道忧怜公主的存在,她举着水壶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看向魏周,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她死了!”
“宸妃和云萝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何姑姑,忧怜真得死了吗?你心中难道没有怀疑过吗?不然为什么让你去做宸妃的侍女,又为什么在宸妃死后回到大玉,暗中培养云萝?”魏周接连的问话,让何秀一时说不出话来,其实在听完绿娇的陈述,看到月夜手中的画像之后,魏周心中便有了疑问,师叔的那句话“那个孩子一看便知是她的”始终萦绕在他的耳边。
何秀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过作为何秀最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本质上是不愿意去回忆的,可现在魏周的眼神告诉她她必须说出来,她缓缓回忆起往事,“好吧!这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何秀谈起这件往事眼神竟变得温柔起来,“当年忧怜公主被派往陈国和亲,那时我被人从玲珑阁挑选出来作为她的侍女,她长得很美,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我还是个孩子,懵懂天真,整日跟在她的身后,她会跳舞,穿着蓝色的纱裙赤着脚在沙丘上跳舞,她说什么我都听,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情,一个操手不应该听从傀儡的命令。她喜欢上了一个画师,天天跑出皇宫和他幽会,我每次都给她打掩护,直到有一天她外出的时候对我说,她再也不要回来了,她要走了,去一个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地方,我本来可以向女王告密,可是我知道她在皇宫里面待得并不开心,最终心软帮了她最后一次!”
“她和那个画师走了,那忧怜的下落呢!你们不可能不派人去追!”魏周问道。
“没错!女王派了大批人马去追他们,一个月后,却什么也没有带回来,只得对外宣称公主染疾去世,可是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我躲在帷幕后面听到密探告诉女王,公主和画师私奔,可是画师忽然丢下公主自己跑路了,公主在伤心绝望之际跳了长水河,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公主的尸体!跳了长水河没有人能活下来!”何秀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也是从那时起,何秀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爱情,正是因为这个害死了公主,害死了宸妃,所以从很早开始何秀便一直教导着云萝,这世上最不可牢固的关系便是爱情,把自己全身心的托付给一个男子是世间最傻的事情。
魏周再次沉默了,他看着何秀继续问道:“宸妃与云萝当真与忧怜没有关系吗?”
“我以前心中也有疑问,当年我到陈国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宸妃,还以为是公主,我暗中偷偷调查过,只查到了宸妃的妹妹,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再后来宸妃死了,云萝的母亲也死了,仙女城亡国了,只有我们这些派往各国的少数细作还活着,便也无从查起。若是公主还活着,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原谅那个画师,那云萝生母的身份便无法解释!”何秀在追查无果后,便放弃了,对于她来说,是不是仙女城的人无所谓,她需要自始至终都是一枚棋子。
魏周听完何秀的讲述,心情异常沉重,难道这就是她们逃脱不了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