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来打斗声,这些人是铁了心要她命!云萝心里无比惊慌,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却没有主动害过任何人,为什么有人非要置她于死地。
李岩逐渐把白衣男子逼入死角,忽然白衣男子一个倒挂从车顶跃下,跳到云萝的面前,一把扯下她的面纱,待看清云萝的长相后,心中大骇。云萝慌作一团,趁着白衣男子愣神的瞬间,再次举起匕首刺向他,却被他灵巧的躲开了,这时李岩飞快的从车顶下来,飞剑横刺,一手将云萝护在身后,将她推进车厢内,两人随即又打斗起来。
没有人控制马匹,马车开始疯狂的奔跑起来,云萝在车厢里颠的七荤八素,她推开车门,发现李岩和白衣男子都不见了,马车直直地撞向悬崖,云萝抓起缰绳,但是怎么努力都不管用了,她想从车上跳下来,可是马车的速度太快了,周围都是巨大的石块,跳下去无异于送死。
忽然间,一道青光闪过,马车的缰绳生生被切断,一个身影不顾一切地冲入车厢内,云萝只觉得腰间一软,有人拦腰抱住她,死生一瞬间跳出车厢。
云萝吓得双腿发软,死死地抱住那个人不放手,待镇定下来,一把推开他,双手紧握匕首,战战兢兢地威胁道:“不要过来,我宁死也不愿受辱!”说着就要拿匕首自刎。
男子飞刀而起,一把打落云萝的匕首,面向云萝看着她,眼睛极是温柔。
“魏先生!”云萝双腿一软,扑在地上,心中的恐慌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魏周连忙弯腰扶起她,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下定决心地问她:“云萝,你可愿意跟我走?”
“走?去哪里?”云萝抬头看着他,眼神迷茫。
“先生的大恩大德,云萝没齿难过!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肩负起责任,我虽比不上皇子金贵,可是如今却关系着两国百姓的安危,纵然心中万般不愿意,云萝却不得不去。”云萝回过神来,连忙推开魏周,后退几步跪在地上,叩谢魏周的救命之恩。
魏周单膝跪下来,伸手托起云萝的下巴,看着她的这张脸,看着她的眼睛,刚刚还是惊恐万分,此刻已经波澜不惊,有些生气地说:“你知道什么是生气,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拒绝吗?你可以不做这个棋子,不淌这趟浑水的。”
云萝呆愣在那里,自小到大,这是第一个人告诉她完完全全可以去拒绝,可以随心所欲的的生活,可是习惯很不容易改变,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样为自己活着吧,她生下来注定就是要当一枚棋子,这一瞬间她应该嚎啕大哭,可是理智却在告诉她不能去软弱!
二十年前,那个女子也是这样去了陈国,再也没有回来,世上若真有轮回,为什么她还是选择了同样的一条路!魏周放开云萝,站了起来,立在斜阳里,当初他无法阻止,现在依旧无能为力。魏周带上斗笠,从云萝的身边走过,只留给云萝一个模糊的背影。
云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泪水似决堤一般落下来,任凭她怎么擦拭都停不下来。
“公主!”李岩大声叫喊着,云萝没理他,走到悬崖边上,她望着远处波浪翻滚的长水,夕阳的余晖落下,仿佛刚刚经历过战场的厮杀,鲜血染红了整条长水,赤水一片。崖畔的风吹拂着云萝的长发,红色的嫁衣在风中舞动着,余晖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万分地惹人怜爱!
李岩失神地望着云萝,连忙又慌张的低下头,“末将护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云萝看了看李岩,又回过头望着长水,缓缓地说道:“你看长水,像不像染了鲜血,大玉,北燕,所有人的血都流进长水。”
李岩站在云萝公主的背后,注视着远处的长水,这是李岩第一次看到满江通红的长水,“正如公主所说,确实像染了鲜血。”李岩笨嘴拙舌的回答,云萝苦笑一声。
“那边就是大玉,李将军你有没有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