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接着一指门口的三八大盖问道,“妈这枪哪来的?”
“你李大爷送来的,说是有人昨晚上看见熊瞎子了。咱家那个老挂管轰熊瞎子也不赶趟啊。怕你出啥事。”王桂兰指着东厢房里屋上挂着的挂管老猎枪。
冯家的挂管猎枪就是挂了一条步枪枪管的自制猎枪。还是去年冯国隆参加村里民兵队时候花了五十块钱在别村买的。虽然威力不小,但枪管内磨损严重,准头差了不少,而且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打一枪换一下子弹。老猎人倒也还行,用习惯了能快上不少。但在冯国隆手里就不行了。
而这把三八大盖,前世一直在冯国隆手里,直到后来开始收缴民间枪械,才被公安收了上去。
冯国隆拿起枪,感受着那熟悉的感觉,拉动枪栓,端枪上脸。举着枪在院子里瞄了瞄。用年轻的身体找了找感觉。
前世就是这把枪,冯国隆用的如臂使指,虽然因为腿瘸,不敢照量野猪熊瞎子等凶猛的、会顶着枪声进攻人的猛兽。但是狍子,梅花鹿等温顺的野物也打了不少。
前世教他打猎的师傅王朝阳说过,打猎开枪就是一个感觉,可能你瞄了半天都打不准,那种玄乎的感觉一上来,随手一枪就能打中。而这种感觉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人与枪的契合程度。
“妈,他们在哪看着的熊瞎子。”
冯国隆对着倒水回来的王桂兰问道。
尽管他知道在哪,也知道多大的熊瞎子,还是问了一句。
因为前世,就是这头熊瞎子,被另一个护秋人张二宝,在冯国隆跟他换班后往家里走时,刚走出不远,看到地头对面的山坡上一个大黑瞎子正慢慢悠悠的背对着他在那撸圆枣子吃。
张二宝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年头熊瞎子在山里山外,可都是大货,山里就不说了不管是体型还是战斗力,黑熊都能排的上号。山外的供销社里收的黑熊胆,最次的草胆都能卖个三四百块,要是能出个铜胆,五六百都有可能。
再说一身熊肉和熊掌,正是入秋抓秋膘的时候,那肥的都溜油,谁不馋啊。就算不自己吃,拿到镇上黑市一卖,这三百来斤的熊咋的也得出个二百来斤肉,就算不如家猪肉贵,平均算四毛钱一斤,也是八十来块。
最后熊皮虽然供销社不收,可到了黑市上也能卖个五七八十的,毕竟是个稀罕东西。
还有那熊跛了盖,就是熊的膝盖骨,在东北可是号称假虎骨呢,在这个打虎需要批文的年代,熊跛了盖儿就足够珍稀了。必须留着泡酒,傻子才卖呢!
仔细一算这一头熊不就是好几十张大团结吗!够一个正式的林场工人上一年的班了!
要不说财帛动人心呢,张二宝心里一算立马动了心思,也不回家了,下了地头小路,鸟(niao 一声)悄的奔着山坡上的黑熊摸了过去。
在林间穿行了能有个七八十米,眼看着距离还有不到一百米了。张二宝给自己留了个后路,也知道自己没打过熊,心思远点离着打不死还能跑!
殊不知他是跑了,后面可害冯国隆苦了一辈子。
张二宝蹲下身找个能打到熊的角度,半跪在地上,子弹塞入枪膛,合上枪身,端枪上脸,瞄向了大黑熊脑袋。
正在撸着圆枣子的大黑熊,哪知道有人已经将它换算成了大团结啊!
砰!
一声枪响,大黑熊屁股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紧接着大黑熊嗷的一声人立而起。愤怒的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要说张二宝这小子还算聪明。知道给自己留下跑的距离。他这一枪虽然瞄的是熊脑袋,可熊在山坡上有高度啊,加上子弹的落差、熊的动作,这颗子弹就着(zhao 二声)在了黑熊的屁股上。
那大黑熊身宽体胖的,虽然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