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更像是一种规则的扭曲造物，承载着‘归无’、‘寂灭’的意志。”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描述那超越认知的古史：“彼时，仙域鼎盛，真仙纵横，仙王称尊，界海澎湃，试图探索上苍之秘，触动了某种……禁忌。”
“于是，灾劫降临。”狠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并非大军压境，而是如同瘟疫，如同概念层面的侵蚀。
‘影’之族群，伴随着‘归无’之力，渗透入了仙域。
仙王法则难以完全磨灭它们，真仙道果在‘归无’面前亦会崩解。
那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仙域的法则在被改写，疆域在被‘定义’为虚无。”
“那一战，打碎了仙域根基，无数仙道强者陨落，仙王血洒落界海，大道都被打得残缺。
辉煌无尽的仙域，因此而崩裂、衰败，化作了如今你们所知、需要寻找正确坐标才能艰难抵达的残破模样。”
“什么？！”王腾失声惊呼，瞳孔骤缩。他身负乱古传承，对仙域的传说向往已久，那是无数修士追求的终极彼岸，竟在无尽岁月前被打成了废墟？
叶凡亦是心神剧震，他早已从各种渠道得知仙域有损，却不想竟是毁于如此恐怖的敌人之手。
金澜更是直接僵在原地，作为妖族后起之秀，仙域乃是传说中的神话之地，此刻听闻其破灭真相，道心都受到了冲击。
“将……将仙域打废？”王腾声音干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有真正长生不死“仙”存在的世界啊！
竟被所谓的“上苍之上”的爪牙，几乎抹去？
狠人微微颔首，确认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影’便是当年入侵仙域的主力之一，它们畏惧蕴含‘生之极致’与‘开辟之力’的力量，如混沌青莲，亦对‘彼岸’气息极度敏感。
因为‘彼岸’，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超脱‘上苍之上’定义的规则，是它们无法完全理解与掌控的变数。”
她看向叶凡，又看了看王腾：“我此番强行引动一丝彼岸气息，虽重创了它，却也必然引起了它背后更深层次存在的注意。未来的路，会更艰难。”
众人沉默，消化着这惊天秘闻。段德胖脸凝重，喃喃道：“无量天尊……怪不得，怪不得古籍中对仙古末年记载语焉不详，只言大劫……原来是遭遇了降维打击般的入侵……”
黑皇也龇牙：“汪！本皇就说，当年无始大帝晚年似乎也在追寻什么，提及过‘大敌在何方’，原来敌人来自‘上面’！”
狠人再次咳出一小口鲜血，气息越发萎靡，她左肩的伤痕似乎又开始缓慢侵蚀。
她看向王腾，眼神意味深长：“你的路，乱古的路，或许与此有关。他曾得到过一块来自‘上苍之上’的残片，借此踏出了独特的一步，但也因此沾染了莫大因果。”
王腾心神再次巨震，乱古大帝的百败成帝，其涅盘与新生的奥秘，竟然也与那恐怖之地有关？
“今日之言，尔等需谨记，未达帝境，不可轻易探究，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狠人最后告诫，随即闭上了双眸，周身开始弥漫出时光碎片与混沌气，她在强行运转不灭天功，结合那缕混沌青莲的生机，试图修复道伤，压制左肩的“归无”痕迹。
叶凡等人不敢打扰，默默护法在一旁，心情却无比沉重。
大战虽暂歇，但更大的阴影，已然笼罩而下。
仙域破灭的真相，“上苍之上”的威胁，如同万古巨岳，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
叶凡看着那道在疗伤中依旧显得孤单而倔强的白衣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