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
这道符文只是闪烁了刹那,便被血煞洪流淹没,却让血雾至尊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凝滞。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帝袍,刚才被符文扫过的地方,竟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白痕。
“有点意思。”他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这场游戏还能再玩一会儿。”
说罢,他提着血狱刀,再次朝着五件摇摇欲坠的极道帝兵冲去。
血色刀芒与五道残光的碰撞,在虚空中炸开一片又一片光雨,每一片光雨落下,都意味着某个传承的最后根基,又被碾碎了一分。
虚空战场的血色汪洋已泛起枯竭的褶皱,血雾至尊周身的帝道法则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他能清晰感受到,极尽升华燃烧的不仅是战力,更是他从万古沉睡中积攒的生命精华——那是支撑他熬过下一次黑暗动乱的根基,此刻却在与五件残兵的缠斗中飞速流逝。
“一群废物!”他猛地一拳砸向虚空,血煞炸开的涟漪里,浮现出无数生命古星的虚影,那是他渴望吞噬的目标。
可五件极道帝兵的残光如跗骨之蛆,哪怕青铜古灯只剩火星、虚空镜濒临崩碎,依旧死死挡在他身前,连半分空隙都不肯让出。
镇天龙斧的斧刃缺口已蔓延到斧柄,龙族器灵的龙吟嘶哑得如同破锣,却仍用残存的龙纹圈住一片虚空;
十二品莲台的莲心彻底化作飞灰,佛韵凝成的光幕薄如蝉翼,却始终悬在血雾必经之路上;
妖帝旗的旗面已碎成蛛网,万妖虚影淡得几乎透明,却依旧一次次扑向血煞洪流——它们像五颗钉死在虚空中的星辰,用自己的残躯,为远方的生命古星筑起最后一道堤坝。
血雾至尊的瞳孔因愤怒而收缩,眼底浮现出蛛网般的血丝。
他能感觉到本源的流逝正加速,若再被拖住片刻,别说吞噬生命精华,恐怕连维持至尊形态都难。
“尔等找死!”他突然仰天长啸,血狱刀上的残魂人脸齐齐发出凄厉的尖啸,刀身竟开始融化,化作一滩粘稠的血汞,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肩头,与他的帝道法则融为一体。
这是他压箱底的杀招——以自身帝骨为炉,熔极道帝兵之魂,铸就一时的无匹锋芒!
“今日,便让尔等与这宇宙一同湮灭!”血雾至尊的身躯膨胀数倍,血汞在他体表凝结成狰狞的甲胄,双手化作两柄流淌着血煞的骨刃,周身的虚空被撕裂出无数漆黑的裂缝,连时间都在此刻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五件极道帝兵仿佛预感到了最后的杀机,残光突然同时暴涨。
青铜古灯的最后一点火星骤然爆开,灯芯里传来守灯人最后的血脉嘶吼,幽蓝火焰化作一柄古朴的灯盏,朝着血雾至尊的眉心撞去——那是太皇家族以灭族为代价,点燃的最后一缕焚道之火。
虚空镜横贯的裂纹突然合拢,姬家子弟的精血在镜面凝结成一道源符,混沌光不再内敛,而是化作一柄剔透的光刃,带着“前字秘”的空间奥义,斩向血雾至尊的脖颈——那是姬氏百代血脉熔铸的最后一击。
十二品莲台的残躯突然崩解,无数僧侣坐化的佛元凝成一尊金色佛影,佛影双手合十,朝着血雾至尊缓缓按下——那是西漠万佛以轮回为代价,诵出的最后一声“阿弥陀佛”。
妖帝旗的碎片突然重组,南域妖族的本命妖丹在旗面燃烧成一片火海,龙凤麒麟的虚影合为一体,化作一头遮天蔽日的混沌巨兽。
张开巨口咬向血雾至尊的躯干——那是十万妖山以种族存续为代价,催生出的最后一缕万妖本源。
镇天龙斧的龙纹突然全部亮起,龙族始祖沉睡的帝道法则在此刻苏醒,斧身化作一条贯通星河的紫金巨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