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
林东几次伸手,都差之毫厘。
终于,在斜坡中段一处稍微平缓的拐角,林东借着蹬踏一棵小树的力道,猛地加速,一把抱住了徐苗苗,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砰!”两人重重撞在一丛茂密的蕨类植物上,终于停了下来。
“咳咳……苗苗!苗苗你怎么样?”
林东顾不上自己浑身的疼痛,第一时间查看怀里的徐苗苗。
徐苗苗脸色煞白,头发散乱,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手臂和脸颊有几道被树枝划破的血痕,但眼神还算清明。
“我……我没事,东哥……就是有点晕……”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痛得吸了口冷气,“脚……脚好像扭了。”
林东连忙检查她的脚踝,已经有些红肿。
不过他松了口气,万幸没有骨折。
“别动,先缓缓。”
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滚落到了一个陌生的谷底。
这里三面环山,植被更加茂密,空气潮湿,弥漫着一股水汽和腐叶混合的味道。
不远处传来潺潺的水声。
“有水?”
林东心中一喜,有水就有路。
他小心地扶着徐苗苗站起来,“能走吗?慢点,我扶你过去看看。”
两人一瘸一拐地循着水声走去。
拨开一束巨大的树枝,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小小的水潭出现在眼前,潭水清澈见底,从上方岩壁的缝隙中渗出,汇聚成流,又顺着石缝流向不知名的深处。
潭边是相对干燥的沙石地。
然而,让林东和徐苗苗瞳孔骤缩的是,水潭边的沙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和格子衬衫,身形瘦削,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旁边散落着一个帆布背包,几本书籍和笔记本掉在外面,纸张被水汽浸得发皱。
“有人!”徐苗苗惊呼。
林东立刻示意她噤声,警惕地端起猎枪,示意大黄警戒四周。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枪管轻轻碰了碰那人的肩膀:“喂?同志?醒醒!”
没有反应。
林东蹲下身,小心地将那人翻过来。
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额头滚烫,呼吸微弱。
他的左小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裤管被划破,伤口红肿,边缘有些溃烂的迹象。
“是摔伤,又着了凉,伤口感染了。”
林东经验丰富,立刻判断出来。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但很微弱。
“苗苗,快,生火!找点干柴!”
徐苗苗忍着脚踝的疼痛,立刻行动起来。
林东则快速检查年轻人的背包,找到半壶水和一个铝制饭盒。
他先给年轻人喂了点水,然后麻利地解开他的裤腿,露出肿胀发紫的脚踝和已经开始流脓的伤口。
“得先清创。”
林东眉头紧锁。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水潭边一丛叶片肥厚、边缘带锯齿的植物上。
“是马齿苋?不对……叶子更厚,茎秆带紫……是景天三七!好东西,消炎止血的!”
他迅速采了一大把景天三七,用石头捣烂成糊状。
又让徐苗苗把饭盒装满水,架在刚刚点燃的火堆上烧开。
水开后,他撕下自己衬衣相对干净的内衬,蘸着热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年轻人腿上的伤口,将脓血和污物一点点擦掉。
年轻人即使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