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撕裂的滞涩感。
光茧碎片尚未落地，一道蜿蜒的暗影便从光华中猛地舒展，龙角如丹玉雕琢，尖端刺破黑雾时带起尖锐的破空声，每片鳞甲都泛着暗铁般的冷光，鳞缝里还嵌着千年封印留下的金色符文，随着龙身盘旋，符文簌簌剥落，落在岩地上竟烫出细小的焦痕。
“鸣兄！”孙天侯的声音里满是惊喜，金箍棒下意识松了半分，可刚往前迈了半步，便见黑龙的竖瞳里没有半分熟悉的暖意，只有死寂的黑。
龙吻缓缓张开，暗红色龙息在齿间凝聚，岩缝里的朽木瞬间被灼得蜷起，连空气都泛起扭曲的波纹——那不是寻常龙息，是混着时间碎片的灼烫，落在石台上时，竟让青黑石面泛起了老旧的风化纹路。
“小心！”狮驼王的吼声里带着妖力枯竭的沙哑，他猛地将孙天侯往身后一扯，自己左肩硬生生扛住龙息边缘，衣料瞬间化作飞灰，皮肉被灼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落在地上时，竟被龙息余温蒸成了血雾。
与此同时，紫霞足尖点地跃起，紫青宝剑在身前划出半圆，淡紫色法盾如琉璃般展开，龙息撞在盾面上的瞬间，符文如蛛网般碎裂，她手腕微颤，指节因发力而泛白——这龙息的力量远超预期，盾面下竟传来时间被啃噬的酥麻感。
“你们退开。”紫霞的声音依旧平静，可素色裙摆已被汗水浸得贴在腿上，她绕到黑龙身侧，剑刃带起的紫气掠过龙鳞，竟只在上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白痕。
黑龙猛地甩动龙尾，岩地被扫出数丈深的沟壑，碎石带着尖啸砸向众人，紫霞却不慌不忙，身形如蝶般避开，指尖凝出三道紫气，化作剑影直刺龙目：“即便失了神智，也该知晓何为敬畏。”
孙天侯被狮驼王按在岩壁后，看着紫霞的剑气与龙息碰撞的火花，攥紧金箍棒的指节泛白：“狮大哥，鸣兄怎么会不认我们？他身上的气息……太陌生了。”
狮驼王靠在石柱上，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琥珀色眼瞳里满是凝重：“这不是真正的九霄鸣，倒像被封印抽走了神智，只剩本能的躯壳。若不是之前跟恶灵耗了太多妖力，这区区黑龙，我一人便能拧断它的龙角。”
他说这话时，右手悄悄护在孙天侯身侧，掌心的血痕蹭在少年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一旁的时麟丸正用玄金爪挑开鳞下的血痂，见气氛稍缓，便凑到疏槐身边：“喂，你看那姑娘的剑，刚才划龙鳞那下，比我上次跟玄铁兽打架还脆响，你说那剑是不是掺了什么宝贝？”
疏槐白了他一眼，藤手正缠着肩头的伤口，冷声道：“先把你鳞下的血止住，再废话就把你丢去喂龙。”
话虽冷，藤手却悄悄往时麟丸身后挪了挪，挡住了一块坠落的碎石。
孙天侯听见二人对话，突然想起之前的纠葛，忍不住问道：“你们之前打劫我极夜教的物资，到底是为何？”
时麟丸挑眉，一脸理所当然：“因为你们是邪教啊！我们组织惩恶扬善，抢了你们的丹药和金银，自然是分给山下受灾的村民，难不成还像你们一样囤着当宝贝？”
这话让孙天侯瞬间语塞——他虽知极夜教行事诡谲，却从未想过在旁人眼中竟是这般模样，指尖无意识地蹭着金箍棒上的纹路，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此时，紫霞的剑气突然凝滞。
她本已绕到黑龙颈后，紫青宝剑即将刺入鳞缝，却见黑龙周身的黑雾骤然扭曲——钟乳石坠落的速度慢了半拍，连符文飘动的轨迹都变得迟缓，岩地上的血珠竟悬在半空，微微颤动。
“是时间……”紫霞瞳孔骤缩，想收招却已来不及，时序之力已将她笼罩，周围的一切都慢了十倍，唯有黑龙的动作依旧迅捷。
龙爪带着血光拍在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