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着外界的信息,处理着学业的任务,但核心处理器却始终被另一个人的情绪状态牢牢占据。
那种感觉,像是灵魂的一部分被强行抽离,远渡重洋,附着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共同承受着那份他无法亲手触摸的痛苦。
傍晚,他回到寂静的公寓。
没有开灯,任由暮色一点点吞噬房间。
他抱着膝盖坐在沙上,把脸埋进臂弯里。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晚通话时,那份绝望和无助的余韵。
他没有流泪,但眼眶始终是酸胀的。
他只是在等。
等一个确切的消息,等一个声音,或者……等一个他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渺茫的可能性。
等待的质地,是砂纸,粗糙地打磨着每一寸神经;是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时间;是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堵在胸口,让人呼吸不畅。
他就在这片由担忧、无力感和绵长思念交织成的灰蒙蒙的雾气里,静静地坐着,像一尊被遗落在时间角落的雕塑,唯有偶尔看向手机屏幕时,眼底才会掠过一丝微弱的、名为期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