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
洗手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窒息。
与此同时,宋鹤眠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助理的汇报。
“宋总,关于‘灵境科技’和徐子乔的背景,我们做了更深入的调查。
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助理将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徐朗在之前的创业项目中,涉嫌利用技术手段窃取竞争对手未公开的创意,并有过利用情感关系进行不正当商业操作的嫌疑,只是当时证据不足,没有闹大。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宋鹤眠看着文件里的证据链条,眼神冰冷。
果然是个劣迹斑斑的人渣。
“另外,”
助理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我们监测到,俞先生的父母,昨天下午再次抵达上海,并且……似乎在试图打听俞先生目前的住址和……您的一些信息。”
宋鹤眠翻看文件的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具体。”
助理被他眼神中的冷意慑住,连忙汇报:“他们通过一些……不太正规的渠道,询问了俞先生公司附近的中介,以及……试图从俞先生老家的一些远亲那里,旁敲侧击您的身份和背景。
目前还没有得到确切信息,但看起来,他们并不打算放弃。”
宋鹤眠放下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那规律的哒哒声,仿佛死神逼近的脚步。
他没想到,那对贪婪的夫妇,在吃了律师函和俞浡的当面拒绝后,竟然还敢卷土重来,甚至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看来,上次的警告,还是太温和了。
他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法务部负责人的专线,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律师,关于俞浡先生父母骚扰一案,之前准备的材料可以启动了。
另外,追加一条,他们目前正在试图调查我的个人信息,涉及隐私侵犯和潜在威胁。
我希望,这次的法律文件,能让他们彻底明白,‘底线’这两个字怎么写。”
挂了电话,他又看向助理:“找到他们现在的落脚点,派人‘礼貌’地去提醒他们一下,上海不是他们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
注意方式,不要留下把柄。”
(好搞笑啊,像黑社会老大一样)
“明白。”
助理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去办。
宋鹤眠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眼神幽深。
商场上的明枪暗箭他见得多了,对付这种贪婪无度、如同水蛭般的小人,他自有他的手段。
之前顾及俞浡的感受,不想把事情做绝,现在看来,有些人,不给点真正的教训,是永远不会学乖的。
他拿起问他的情况。
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俞浡此刻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需要一点空间,也需要知道,有些事情,他可以自己面对,但不必独自承担。
他会为他扫清一切障碍,无论是职场上的败类,还是家庭里的蛀虫。
俞浡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直到情绪稍微平复,才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他不能倒下,他还有工作,还有宋鹤眠。
他回到工位,陈刘扬担忧地看着他:“真没事?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
俞浡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
他不能请假,他不能让徐子乔看笑话,也不能让父母觉得他们的骚扰得逞了。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强行压下,专注于屏幕上的光影世界。
这是他唯一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