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行了一礼,然后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审问室。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晚风吹拂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她独自一人,走在尚未完全从袭击中恢复的木叶街道上。
不少地方还搭着脚手架,进行着紧张的修复工作。
路灯有些损坏了,使得街道明明暗暗。
沿途遇到的村民,脸上大多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难以掩饰的悲伤和惶恐。
没有人过多关注这个独自走着、脸色苍白的粉少女。
她像一个游魂,穿梭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与周围的悲伤沉默一起走着。
终于,她看到了那栋熟悉的、亮着温暖灯光的房子。
那是她的家。
推开家门,客厅里亮着灯,母亲正坐在沙上,手里拿着针线,似乎在缝补什么,但眼神有些放空,显然也在担忧。
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抬起头,看到女儿回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混合着心疼和放松的神情。
“小樱,回来了?吃饭了吗?妈妈给你热了饭菜……”
母亲站起身,快步走过来,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我吃过了,妈妈。”
小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而疲惫,“我有点累,想先回房间休息。”
母亲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青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快去休息吧。
热水已经烧好了,需要的话就去洗个澡。”
“嗯,谢谢妈妈。”
小樱低声道,避开了母亲过于担忧的目光,转身快步走上了楼梯。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她一直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身体顺着门板缓缓滑落,最终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房间里很安静,熟悉的布置,熟悉的玩偶,熟悉的书桌……一切都和她离开去参加中忍考试前一样。
但一切,又都不同了。
佐助君叛逃了。
恰拉助也走了。
卡卡西老师重伤昏迷。
鸣人离村修行。
第七班,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独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紧紧包裹,几乎窒息。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这双曾经只懂得理论知识、如今却因为艰苦训练和恰拉助的指导而开始蕴藏力量的手。
指尖的伤口和薄茧,提醒着她那段短暂却珍贵的、被人认可和教导的时光。
恰拉助……
她在心底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那个黑的少年,他的身影在记忆中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带着一种不真实感。
他的出现,他的教导,他的离开,都像是一场短暂而混乱的梦。
只有体内偶尔下意识流动的、凝聚在拳头的查克拉,证明着那段经历并非虚幻。
为什么你要教我这个?是为了让我有力量保护自己吗?还是……别的什么?
你为什么会和佐助君一起离开?你们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盘旋,找不到答案。
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感。
她没有哭。
眼泪似乎在医院和审讯室里就已经流干了,或者,是更深的痛苦已经越了眼泪能够表达的范围。
她只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窗外,是木叶沉寂的夜。
屋内,是少女荒芜的春天。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必须独自面对这个残破的世界,必须靠自己走下去。
她需要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保护想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