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不便的。”
青练的声音很轻，微不可闻。
话落，她的脸颊上的红晕，已蔓延到了耳后。
滚烫滚烫的，像是烧红的烙铁。
旋即，她的身上突然冒出一股青色灵光，逐渐将她全身包裹，令人看不清其中状况。
数息之后，青光散去。
人身蛇尾的青练，已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五尺有余的女子。
她的上身和面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竖瞳变成了人族的瞳孔，且额头上多了几片翠青的蛇鳞。
最大的变化，是她的蛇尾，变成了一双修长的双腿；不过，自大腿以下布满了蛇鳞，像是穿了一双特制的皮靴。
同时，宋文也终于知道，她先前为何那般扭捏。
除了腿上的鳞片和胸前的贝壳，她未作片缕。
宋文微微愣神，随即连忙转移视线。
“抱歉，是我冒昧了。”
青练此刻反而变得坦然了许多。
“阁下无需自责。
我们柳蛇与你们人族不同，并不穿衣衫。
只是，我们一般只在道侣面前，化为人形。”
“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其中缘由，还请姑娘变回去吧。”
宋文道。
“阁下乃我的救命恩人，你愿看我的人形，其实我心中甚是喜欢。”
青练声音轻柔，目光灼灼。
宋文见她也不变化回去，不好直视对方，目光有些飘忽。
“你们柳蛇族之间，也有道侣一说？”
青练道，“自然是有的。
只是，柳蛇族雌性多而雄性少，往往一名雄性有几位乃至几十位道侣。
但即便如此，我们繁育也很是困难。
整个柳蛇族所有族人加起来，尚不足百万之数。”
宋文忽觉，后腰无端有些酸。
“你们的族人，这么少？”
宋文语气诧异的问道。
整个种族不到百万，却诞生出十几尊八阶妖兽和一尊九阶妖兽；不得不说，柳蛇一族果然不愧拥有神兽血脉，天赋极高。
“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名号？”
青练问道。
“极阴。”
宋文报出了自己真正的‘道号’。
事实上，他此时的面容，也是他真正的模样。
尚未修行之时，他的容貌就还算眉目清秀；如今修为高绝，常年受灵气所滋养，更显得丰神俊朗。
他这样做，是因王秋月曾言：柳蛇族无论男女都容貌俊美。
他便想着，俊朗一些容貌，更为被青练所接受。
“极阴？”
青练的眼眸中，光彩流转，似有星光闪烁。
“极阴，你能做我的道侣吗？”
“我乃人族，岂能做你的道侣？”
宋文愕然。
青练双手平举，在原地转了个圈，似在展示自己的娇躯。
“我现在的样子，与人族并无太大差异，你我如何不能结为道侣？另外，我就喜欢你是人族。”
宋文怪异的看了一眼青练。
他总觉得，对方似乎很在意他人族的身份。
甚至于，他先前搞拿出‘英雄救美’，有些多余，恐怕只需亮明人族的身份，青练就会主动示好。
“青练，我不知你们柳蛇族结为道侣的方式和意义；但在我们人族，结为道侣便意味着‘不离不弃，相伴白’。
因而，我不能轻易答应你。
还望你能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