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未来数年,哪怕王禀马扩再有手段,也难支撑如此要害之地的防务。”
“那王禀不想回来就算了,他是童贯一手提拔,心思早就不在咱们西军。可环庆军都是我们西军的子弟,若是可以的话,他们都想回镇陕西。此一番镇守河东、河北,陕西正不知道有多少爷娘妻子,日夜盼望。”
小种突然笑了起来,对姚古说道:“说了半天,你是不是想某去汴梁,为你传话”
姚古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自己循序渐进了半天,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那你也多少给点面子行不行
小种没有继续为难他,开口道:“要某去汴梁,也不是不行,西军的事,我们种家从未想过袖手。”
“不过如今某的身份,不光是陕西诸路的一员经略了,还是他陈绍的妻兄。”
种师中此时还不知道,说是妻兄也行,说是陈绍的侄子也不算错。
他自己的兵马,其实也在吃陈绍的粮,两边绑定太深了。
小种说道:“在朝廷那边,某已经无法为西军说话了,他们甚至不拿我们当西军的人。不过老种曾经跟某说过,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忧,过不了几年,还会打仗,那时候朝廷会想起我们来的。”
老种虽然不见外人,但是和小种,是见了很多次的。
他的病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单纯地不想会客。
如今这朝堂之上,真正看出女真凶悍,而大宋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之人。满朝当中,寥寥无几,老种就是其中一个。
他从一开始,就上书劝朝廷防备女真,最好是不要灭辽,让辽人和契丹再坚持一段时间。
可惜,他高估了契丹的战斗力,大辽灭的太快了。
姚古皱眉道:“还打陈绍”
小种有点生气了,不知道这人是真蠢还是装的,要是真蠢那他很令人厌恶,要是装的,那就更加地讨人嫌。
所以他直接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说,拂袖而去了。
姚古有点懊悔,你说你跟他阴阳怪气个什么劲,这不是老种,这是小种啊!
种师中离开之后,到了院子里,停住了脚步。
看向头顶,他想起老种的话来,不管是燕山府还是环庆军出镇河北、燕地,都十分危险!
燕山府自不必说,胜捷军哪有能力挡住女真鞑子,而王禀手下的环庆军,更是残兵败将。
女真这几年不南下则已,一旦南下,则燕地河北,女真铁骑几可一冲而过!
到时候朝廷必然要调西军再出勤王,以西军眼下局面,五年之内都是难恢复元气的。
一旦被调出,只怕也只能以丧败收场。
这几年之内,环顾大宋,就只能指望陈绍的定难军为中流砥柱,多支撑些时日。
再有就是危难之际,河北、河东总会有些豪杰问世。
若是他们能撑到西军元气尽复,到时候与女真鞑子决胜于河北诸路,尚有一搏。
老种说像女真这种小部族的鞑虏,其兴也速,其亡也忽。只要大宋撑过这几年,未来百年内,当无忧矣!
可是朝廷却还在孤立陈绍,简直是自取灭亡。
此时越是心系大宋之人,越得拉拢陈绍,施以恩宠,稳固其地位。
小种对他兄长的话,其实一直是很信服的,这次也不例外。
他自己就驻扎在永乐城,时不时还去横山打猎,他能不知道定难军如今的实力么。
别说挡住陈绍了,目前整个西军联合起来,单单对付银州兵,都未见得打得过。
那群人心也不老实,他们清楚他们自己的实力,也知道中原空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