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纵马离开了。
银术可看着他们的背影,知道自己就一次机会了,若是不能夺回城池,击杀或者生擒耶律延禧,那自己基本就是个死人了。
被擒的蒲里衍还在那嘶声喊叫:“银术可,你敢去见希尹么”
银术可哈哈一笑,举刀一刺,蒲里衍闭上了眼,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
他睁眼一看,原来银术可把刀插回自己腰里的刀鞘。
银术可一把将马上蒲里衍推入脚下泥泞,笑道:“希尹算什么鸟,俺哪里不敢见他,只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把人一丢,就要去追自己的部下,但是见银术可放开蒲里衍之后,几十名女真甲骑一下都围了上来,各色兵刃对着银术可,更有人想上来将银术可擒下,捆送到希尹面前。
看看这个落魄的小部出身的罪将,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就在此时,远处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都是西路军的弟兄,怎地在此自相残杀,赶紧散了,若是叫宗翰知道,定然不会饶了你们!”
众人转头望去,就见一面面黑色旗号招展,几十名女真亲卫簇拥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女真重将骑马赶来。
所有人都认得他,此人在女真西路军中,战功赫赫,勇猛无双,正是完颜娄室。
宗翰手下这两员大将,一个娄室,一个银术可,最得宗翰爱重。
其中娄室还要更加受器重,他也确实争气,再硬的仗也敢生生啃下来。
听到完颜娄室发话,这些女真甲骑纷纷将兵刃垂下,收回刀鞘。
从泥地里爬起来的蒲里衍,还想说什么,完颜娄室只是一挥手:“快走!快走!希尹那里,我自会去说话!”
既然完颜娄室罩着银术可,那去希尹那里告状,也没有用了。这蒲里衍只好起身,灰溜溜地带着人离开。
银术可看着完颜娄室到来,在马背上行了一礼,苦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完颜娄室的几十个亲卫,四下散开警备,他独自一个人策马走到银术可身边皱眉道:“希尹太过分了,宗翰常说,他和咱们未必是一条心。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寻我就是。”
银术可摇摇头:“这些事,俺从来不想插手,只想着打仗!”
完颜娄室笑了笑,说道:“你不想插手,也躲不过去,咱们都一样!这样吧,我给你调些兵刃甲胄来,将你的那些轻骑装备起来,再拨两三个直领谋克给你。”
“银术可,你能不能翻身,就看这遭了!你是宗翰手下的大将,我们从来也不会轻易放弃了你!”
银术可猛然抬头看向娄室,心下顿时明白。自从被贬之后,银术可虽然平日里话都懒得说一句,但是心里的冤屈憋闷,其实一点都不少。
他也曾怨恨过宗翰为什么不救自己,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
原来他自有深意,这次看似是娄室关照自己,调拨甲胄兵刃,还遣来自家的心腹谋克。
其实是宗翰希望自己能建下功绩,重新翻身回到他身边!
一旦挟功回转宗翰身边,将对宗翰大有助益……
这该死的争斗,真不如战场上厮杀来的痛快,银术可身不由己,牵涉到其中,无奈之下也只好奋力挣脱出来。
完颜娄室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女真谋克,带着足够的辎重兵器,跟随着银术可向前追去。
暮色降临时候,在银术可麾下那些蒙古杂胡骑士的散乱营地当中,响起了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今天银术可和希尹部下撕破脸,都动了刀了,这些蒙古杂胡虽然回返,但一个个都惶恐的不轻。
生怕女真大军突然杀到,将他们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