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赔款。
回去享受一番,渡过这酷热的夏天,来年继续来抢,岂不快哉。
一想到提出这个南下侵宋主意的宗翰,此时还在奉圣州吃瘪,他们就更开心了。
宗翰一个外宗子弟,凭什么压在俺们这些老皇帝的血亲头上。
女真内部,对这种血统论看得很重,所以完颜银术可,才会过得那么憋屈。
眼看众人没有反对的,宗望继续说道:“别让南蛮子瞧出来,继续派人在周围劫掠,要比以前还要狠。”
帐内女真将领纷纷大笑。
——
赵桓来到艮岳。
求见太上皇。
面对这个父皇,赵桓还是很畏惧,赵佶是个政治动物,对于权力看到很重。
所以在当皇帝的时候,一直很喜欢打压太子,尤其是喜欢表达对嘉王赵楷的喜爱,来给这个太子上压力。
赵桓如此懦弱,他这个当爹的是元凶。
赵佶目光炯炯,盯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眉心微微一皱。
“你说要调动京营新军?”
赵桓点了点头,低垂着身子,不敢正视他爹。
“糊涂!”
赵佶沉声道:“这定然是李纲教你的?”
赵桓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摇头。
赵佶冷笑一声,“那李纲不知兵,在河北损耗了多少兵马,却教人打到了家门里头。
为今之计,只有快些花钱把女真鞑子打了,然后再恢复财计,收拾人心,以图复仇。”
“为何要在意一时的成败,就算是太宗太祖,当年也曾经败过,还不是打下了如今大宋的基业。”
赵桓喏喏不敢言,只是一个劲低着头,赵佶更是看不上他来。
“我才把江山交给你几天,竟成了这幅样子,还要把最后的兵马送出去。”
“你莫要再想此事,出去筹备些钱财,把女真鞑子打了,才是最紧要的事。”
赵桓鼓足了勇气,说道:“父上皇,那定难军的陈绍,屡次派人来,说是坚决反对赔款与割地。
他的兵马不亚于女真,而且就在河东,儿臣只怕一旦赔款,女真走了,西北兵马又来”
赵佶一听这个名字,也是头大。
他想了想,说道:“此事还不容易,你就指派一个官员,全权负责此事。
事后陈绍怪罪,你就把这个官员杀了,用以平息他的不满。”
赵桓眼色一亮,问道:“此事可行?”
“怎么不可行!”
赵佶骂道:“天家养着那么多家奴,正是为我们尽忠的时候,他们自己也很乐意的。”
这种事,赵佶其实没干多少,因为他那时候,还不至于杀人。
大部分是拉出来顶罪就完了。
比如朱勔,也只是革职,然后带着无尽的财富,如今还在老家享福呢。
赵桓从艮岳出来的时候,正好起了一阵风,他这才觉察到自己后背已经全部汗湿。
内侍省押班邵成章,扶着他登上銮舆。
见官家如此害怕,他心中一阵不安。
“上皇问官家童贯的事了?”
邵成章生怕赵佶插手,让童贯躲过这次死劫。
他们太需要童贯死了。
因为童贯这些年,敛财无数,杀他一个,就能凑出不少的赔款来。
有一点这些人和赵佶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就是快些把女真鞑子打了,然后再好生治理国家。
其实他们的水平,未必就比蔡京高,但是他们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
七月末。
从河东有一支人马,越过了太行山。
经过修武,过酸枣,到了王禀驻扎的郭桥镇。
此地也是汴梁城郊,和陈桥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