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噪音牌收音机的动静。
但是她干脆就当没听到,指挥着埃米尔道:“你,不用去管那个声音。
我这里有水和压缩饼干。
你们小情侣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我建议你把压缩饼干弄成糊糊状,再给她喂点水。
有吃有喝,她才能更快恢复。”
埃米尔点点头,伸出双手,接过爱丽丝扔过来的饼干与水。
爱丽丝搜查的很仔细,似乎是因为地板大洞,她唯独没有搜板后那块小地方。
埃米尔忙碌完毕,伤腿难支,坐在救护床边的地上,手则摸着床边。
铁制的床板边细节在眼前放大,在灰尘和划痕之下,那里隐隐约约有着一个字母——【】。
埃米尔忽然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爱丽丝头也没抬,道:“这里还治疯病?拿什么治?圣水吗?”
“手术。”
埃米尔呆呆道,
“好像我之前就是躺在这张床上,听艾达隔着屏风跟人交谈。
那个人说把我的脑袋打开,割掉一部分的脑子,就不会再病了。”
爱丽丝终于停下了自己翻找的动作,用手撑着下巴回忆片刻,说:“前额叶切除术是吧。
明这种方法的医生因为帮助病人们变得安静下来而登上了报纸,听说有人提议把诺贝尔奖颁给他。”
“这种手术历史悠远,早在19世纪中期就有记录,风险不算大。”
“是的。”
埃米尔慢慢攥着艾达的一根手指,低声道,
“我听到艾达跟他吵,那个医生在吼什么——“正是因为你是梅斯默家的人,我们不会用他进行实验,你尽管放心。
如果你实在不信任我们,那你就带他离开,自己去执行手术吧”
。”
埃米尔小声道:“艾达本来已经妥协,手术日期也安排好。
但只过了一两天,她突然把我摇醒,说要离开医院。
艾达永远不会伤害我,所以我点头,就像离开疯人院一样,和她又一次从医院里越狱了。”
“那天艾达很害怕的样子,她跑得很快,仿佛医院里面有魔鬼在诞生。
很少看到艾达那样,所以我记得,看到这个“”
标记就想起来了。”
“标记?”
爱丽丝眼神一凝,反身靠近,学着埃米尔的样子,半蹲着研究救护床边缘。
“…梅斯默?”
“梅斯默家族投资过这家医院?不对,梅斯默家族参与了这家医院接诊病人的过程!”
回想起艾达在看到【圣心医院】时难看的脸色,还有她吞吞吐吐分享的那些情报。
爱丽丝仿佛在迷雾中抓到了一颗准确的线头,串联起了艾达遭遇到的事。
“艾达,离开梅斯默家族有多久了?”
爱丽丝问。
埃米尔认真想了想,还扳着手指头在算:“艾达是在疯人院里遇见我的。
那里很坏,待在那里很痛,所以她带着我离开了那,也因此和家里人大吵了一架,辞去了家里的工作,再也不来往。”
“离开医院后,艾达给我买过一次大!
蛋糕,说庆祝我的…出生日子。
蛋糕很甜,好吃,还想吃,艾达说只有生日才能吃,但还是给过我小小的蛋糕……”
埃米尔颠三倒四的讲述,让爱丽丝判断他们离开疯人院私奔,导致艾达与梅斯默家族断绝往来的日子,至少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艾达之前和家人关系好吗?她在疯人院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关于梅斯默家族的事吗?”
艾达本人指望不上,爱丽丝只能追问埃米尔。
还好,问埃米尔其他,他不一定记得,但问艾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