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失控角色。
但艾达扮演的,可不是什么疯狂控制狂,相反,是保护,是安定,是轻柔缠上野兽的镣铐。
盲女对心理学家和病患存在着非常大的敌意。
爱丽丝在心中记下,顺便望着伽拉泰亚,补充——
这很有可能是雕刻天才导致的。
盲女看不见,不知道埃米尔对艾达的极度依恋,和病症作时的痛苦。
如果她只能靠声音来判断,靠别人的讲述来了解,被欺骗是很正常的事。
为什么要撒谎呢?伽拉泰亚?
爱丽丝看向伽拉泰亚,却看到幼小的女孩微笑攀住海伦娜的脖颈,声音细弱:“海伦娜,我一想到他们,就慌的不行。
上次在餐桌上,那个疯男人突然……又要经过他们的房间门口,我的心跳得好快。”
“没事,我走前面,你为我指路就好。”
海伦娜安慰着伽拉泰亚,却看不到幼女嘴角的笑容在扩大。
忽然,伽拉泰亚看眼爱丽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用语言,用体弱,用哭声,用哀求。
海伦娜与伽拉泰亚,何尝不是被控制的「病患」与控制她的「心理学家」?
爱丽丝没吭声,端起红茶轻抿一口。
伽拉泰亚满意收回视线,拉着海伦娜,上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奥尔菲斯面前的空盘被收走,爱丽丝看他一眼,端起剩下的红茶上楼。
然而她进房间后并没有休息或者整理思路,而是立刻贴在门口,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到隔壁传来开门与脚步声,那声音渐远,随后是楼梯被踩踏的声音。
艾达与埃米尔终于在第二天露面了。
如果爱丽丝没猜错,他们可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去见——奥尔菲斯。
哥哥啊哥哥,你的习惯不曾改变。
想起奥尔菲斯盘中食都已经吃完还不曾起身,也不曾插话。
爱丽丝就知道,他在想事情。
能引起奥尔菲斯注意的,就是这场游戏的结果,和几位参与者了。
伽拉泰亚与海伦娜就在他眼前,奥尔菲斯脑海里在想谁,不言而喻。
换上软底的棉质鞋,爱丽丝无声无息推门出去。
她动作轻巧,又提前做好了准备。
一路溜到一楼楼梯口,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原本已经空无一人的餐厅,重新出现三个身影。
爱丽丝听到艾达那格外有特色的沙哑女声,饱含着愤怒质问道:“奥尔菲斯先生,你欺骗了我!
我要退出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