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差很远。
下一刻。
他单手一挥，一道流光从袖袍之中飞出，飞出湖泊，落入一枚溢散神光的大果之内。
与此同时。
恶意海，一片舟叶的上层建筑内。
陈言盘坐于舱室床榻之上，还在复盘今日之战。
下一瞬。
奇异的感觉在陈言的心头浮现。
刹那间，陈言感觉自己与某物产生了联系。
紧接着，陈言眼前的画面渐渐变化。
转眼间陈言出现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之内。
世界浓稠黑暗如化不开的墨，将天地裹得密不透风。
陈言环顾四周，眉头皱起。
一道道信息出现在陈言的脑海深处。
「帝境九炼。
」
陈言低喃一声。
这是帝果选拔的试炼。
一共九重，只要全部通过就可以获得帝果。
这是帝果召唤了陈言。
如果不通过帝境九炼，陈言就算再强也无法获得帝果。
陈言感觉莫名其妙。
也就在这时。
「极致！
」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论武道，不论手段，凡极致者，才可称圣。
你的手段颇多，你的战力强大，可以到底达到极致与否？
你自己又清晰与否？
你盲目的修炼，盲目的战斗，可你知晓如何才能真正的更加强大？」
这声音就这般响彻在黑暗的世界之内。
也就在这时。
忽有流光刺破死寂，或金或紫的光痕极掠动，拖出转瞬即逝的残影。
似流星奔逃，又像利刃破空。
在无边黑幕上刻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亮纹。
快！
快到了极点。
「此关名为度之极。
若要通过，那便抓到最快的光。
」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渐渐消散开来。
陈言眉头微扬，他有感觉，自己意念微动就可以退出这里。
并不是强制性的。
既然如此，陈言也想试一试自己的度。
下一刻。
陈言肉身浮现金红光芒，磅礴的能量在陈言的体内冲荡，陈言全方面增幅。
【意赋我身】！
陈言肉身丶真武之力全方面增幅五十倍！
下一瞬。
【界瞬】，开！
嗡！
陈言身形骤然动，玄衣掠起的残影尚未消散，人已在五千里之外落地。
空中只馀下一道极淡的能量痕，转瞬便被黑暗彻底抹去，仿佛从未来过。
他目视前方，一串串的流光离自己越来越远。
陈言皱眉。
他施展的可是天下第二神技【界瞬】，虽然只是入妙级别。
但也做到了一瞬五千里。
可就是这样，也抓不到从身旁掠过的光点。
「这样也不够？」陈言低喃：
「可曾有人通过此关？」
陈言有些难以置信，若是他都过不了这一关，那整个人间能通过此关的又能有多少个。
「一共八个人进入帝境九炼，你排名第八。
第八名可观看第七名的通关经历。
」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下一刻。
一道光团出现在陈言面前。
光团内，出现一道身影。
陈言认得此人，正是与他对谈过的牧云海。
却见，光团之内。
牧云海指尖诀印翻飞，身前虚空骤然荡开涟漪。
一重重光阵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