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病人早就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这间病房里的“老头”
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引水鬼上钩。
张浪则提前在这里布下了锁魂阵,就等水鬼自投罗网。
水鬼在金光中不断嘶吼,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阵法的束缚,身上的绿雾越来越淡,渐渐露出了原本腐烂的躯体。
郝建看着被困的水鬼,终于松了口气,对着镜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看到没?这就是跟我们斗的下场!”
直播间里的弹幕再次炸开了锅:
「卧槽!
原来是个局!
太精彩了!
」
「张浪大神威武!
这阵法帅炸了!
」
「老周拍得好清楚!
这水鬼的表情太到位了!
」
「主播辛苦了!
刚才跑的时候我都替你捏把汗!
」
「哈哈哈,水鬼上当了吧!
活该!
」
病房里,金光依旧闪耀,水鬼的嘶吼声越来越弱,而郝建他们的笑声则在寂静的医院里回荡开来。
水鬼在金光罩里疯狂扭动,腐烂的手指抠着地面的瓷砖,指甲断裂的脆响混在凄厉的嚎叫声里。
可那金色光罩像是生了根的山峦,任凭它如何挣扎,身体都只能在原地抽搐,每动一下,光罩上就会泛起一圈涟漪,反弹的力道让它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般疼。
它抬眼看向张浪三人,浮肿的眼皮底下,那双浑浊的眼球里溢满了怨毒,仿佛要将这三人的模样刻进魂魄里。
张浪看着它徒劳挣扎的样子,忽然拍了拍郝建的肩膀。
“刚才它把你追得像丧家之犬,现在落在咱们手里,不想报仇?”
郝建先是愣了愣,随即脖子上的青筋猛地暴起,刚才被掐得窒息的恐惧瞬间化作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从腰间抽出那柄铜钱剑——剑身上串着的铜钱个个磨得亮,边缘还刻着细密的符文,在金光映照下泛着暖黄的光晕。
这剑是师傅天机道人送他的入门礼,平时被他用红绸子裹得严严实实,连碰都舍不得多碰,此刻却被他攥得指节白。
“报!
怎么不报!”
郝建低吼一声,抬脚就跳进了光罩里。
他也不管什么章法,抡起铜钱剑就往水鬼身上抽。
第一下落在水鬼的肩膀上,铜钱碰撞的脆响里,水鬼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被打的地方瞬间冒起黑烟,深绿色的皮肤像是被烙铁烫过,焦黑的印记顺着筋络往四周蔓延。
“让你追我!
让你掐我脖子!”
郝建一边骂,一边反手又是一下。
铜钱剑抽在水鬼的后腰,那些黏在身上的水草瞬间被震得粉碎,混着黑水溅在光罩上,出“滋滋”
的灼烧声。
他光着的那只脚在地上蹭得稳稳的,带血的脚印在瓷砖上画出扭曲的痕迹,另一只穿着鞋的脚却因为用力过猛,鞋跟都崴得变了形。
这铜钱剑本是至刚至阳的法器,串着的八十一枚铜钱都是历经百年的古币,被天机道人以精血温养了三十载,对付阴邪之物如同烈火焚柴。
水鬼被抽得浑身痉挛,每挨一下,身上的绿雾就淡下去一分,露出底下青黑色的腐肉。
郝建越打越起劲,剑风带着呼啸声,时而抽向它的后背,时而劈向它的大腿,嘴里的咒骂也越来越凶。
“让你吓唬人!
让你搞鬼打墙!
还敢跟我装神弄鬼,今天非把你抽得魂飞魄散不可!”
铜钱剑落在水鬼头上时,它那团纠结的水草头突然燃起幽蓝的火苗,一股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