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约束那些滥用蛊力的族人,不是让你们把掠夺当荣耀!”
蚀骨蛊阵突然剧烈波动,边缘的蛊虫开始褪色,露出守序蛊的银色——这些所谓的“蚀骨蛊”
,本就是被黑苗用禁术扭曲的守序蛊,此刻在初代虚影的感召下,正逐渐恢复本性。
“不可能!”
大祭司将更多精血注入骨片,骨片上的噬灵龙纹活了过来,扑向芈瑶,“先祖怎么会认同共生!
她当年杀了多少反抗的部落,才统一苗疆!”
“那是因为那些部落用蛊虫制造瘟疫,让千里土地寸草不生。”
初代虚影抬手,一道银线缠住噬灵龙纹,“初代圣女杀的是‘恶’,不是‘异’。
她留下的碑林,刻着所有部落的蛊术精髓,就是要让苗疆记住——不同的蛊,能在同一片土地上共生,就像不同的花,能开在同一座山上。”
碑林周围的石碑突然全部亮起,白苗的月华纹、花苗的蝶蛊纹、青苗的毒藤纹……所有部落的蛊纹都在光,与息壤龙鳞甲的纹路交织,形成一张覆盖整个碑林的保护网。
网下,那些正在恢复本性的蚀骨蛊,开始分解蚀骨的毒素,转化为滋养土地的能量——就像苗疆王庭的血玉壤那样。
黑苗族人手中的蛊幡,有一半已经褪色,露出幡布下原本的守序蛊纹。
一个年轻的黑苗猎手突然扔掉幡旗,跪在地上:“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不愿用噬灵蛊害人,被大祭司处死……他说过,蛊虫不该是凶器,是朋友。”
越来越多的黑苗族人放下武器。
他们看着那些恢复银色的守序蛊,看着碑林上交织的各族蛊纹,终于明白大祭司口中的“祖训”
,早已被仇恨和贪婪扭曲。
大祭司看着溃散的蛊阵,看着手中逐渐失去光泽的黑色骨片,突然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他猛地将骨片按在自己胸口,骨片上的噬灵龙纹钻进他的身体——他要将自己变成新的“噬灵容器”
,哪怕同归于尽,也要证明掠夺的“正统”
。
但他刚要催动蛊力,胸口的骨片就突然碎裂。
碎片中飞出一缕银色的光丝,那是记序蛊藏在骨片里的“真相种子”
——当年景帝留下这枚骨片时,故意在里面混入了一缕守序蛊,他或许在内心深处,仍残留着一丝对初代圣女的敬畏。
“原来……连他都没完全忘记……”
大祭司瘫倒在地,看着胸口的伤口里长出银色的蛊丝,那些蛊丝正在修复他被噬灵之力侵蚀的内脏,“共生……真的能……”
话未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
但这次,他的嘴角带着一丝释然——守序蛊没有让他痛苦,只是温柔地终结了他被仇恨困住的生命。
芈瑶走到碑林前,将各族蛊纹的光丝编织成一条新的血誓,刻在空白的石碑上:“苗疆之律,非在独强,在共荣。
蛊虫为友,土地为家,异部为亲,违者,天地共弃。”
血誓刻成的瞬间,息壤龙的虚影在天空盘旋,出响彻九部的龙吟。
所有古寨的蛊纹石柱都开始光,柱身上的旧纹褪去,长出与王庭苗圃相同的根茎——苗疆的土地,正在通过守序蛊的网络,连成一片真正的“共生之域”
。
三日后,王庭的“蛊药圃”
迎来了第一批客人:黑苗的年轻猎手们捧着祖传的毒蛊,花苗的绣娘带来会织光丝的“锦蛊”
,白苗的月神祭司则带来了能净化水源的“清灵蛊”
。
他们要在这里,用共生之法,将这些原本用途各异的蛊虫,转化为守护苗疆的力量。
阿月站在苗圃边缘,看着自己的月华蛊与黑苗的毒蛊缠绕在一起,开出既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