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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就是少了,本官岂会在众人面前胡言?”
“小子,本老爷警告你,别在这儿惹是生非,故意闹事,否则本老爷的棍子可不长眼!”
那农夫听了这话,吓得不敢再多言,连忙低头赔笑,表示明天一定补上拖欠的税粮,随即一脸愁容地退了出去。
接着,又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上前来,站在那名官员面前,将自己的身份和家庭情况一一说明。
官员拿起桌上一本鱼鳞册翻看起来,翻了一会儿,指着册子说道:
“秦英,你家共五口人,田地有五十亩,其中二十亩是官田,十亩是良田,赋税和军饷加起来,应缴粮食一百一十石。
你今天带够了一百一十石粮了吗?”
秦英目光坚定地望着这名官员,开口说道:
“没有带够。
我爹今年病得厉害,弟妹年纪尚小,下不了地,家中只有我和我娘能干活,所以只耕种了四十一亩半,特地来向大老爷说明,希望可以减免部分赋税。”
话音刚落,官员猛地将鱼鳞册拍在桌上,出“啪”
的一声,显然对这番话极为不满。
“你家田有没有种满,是你们自家的事,与本老爷无关。
本老爷只管收粮。
你今天没带够,本老爷也不追究,能交多少就交多少,剩下的等秋收之后再补。”
秦英皱眉反驳:
“那我家没种的八亩半田该怎么算?春耕时我爹就已经进城说明不再租种了,当时你们可是答应过,不计入今年的田税,现在怎么又算上了?”
官员冷声回应:
“这些事与本老爷无关,你们租没租本老爷也不清楚。
你要去找具体负责此事的人,本老爷只按朝廷律法和鱼鳞册办事,该交多少就得交多少,少一斤一两都不行。”
听罢此言,秦英怒火中烧,紧握双拳,大声质问:
“官田已经退还了,为何还要算我租子?”
见气氛不对,官员立即叫来几名衙役,将秦英团团围住。
“谁要是胆敢闹事,本老爷今天就依法严办!”
随即,他命令两名衙役去检查秦英带来的税粮,结果现他竟空手而来。
“竟敢来戏弄本老爷,故意闹事是吧?来人,把他抓起来!”
两名衙役立刻扑上前去,可只是一瞬间,便被秦英打倒在地。
这两人本就懒散惯了,平日里连正经活都干不动,又怎是常年劳作、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的对手?
更何况他们年岁已高,早已不复当年体力。
官员见状连连后退,拉过两名兵丁挡在身前,大声喝道:
“好个大胆狂徒,竟敢殴打朝廷差役,你想做什么?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秦英也有些后悔,心中暗自懊恼。
出门前爹娘再三叮嘱不可冲动,可自己一时气愤竟动了手,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