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陛下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看着他们紧张的模样,朱由校又开口: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你们身居要职,遇事不能总往坏处想。”
“熊廷弼所奏之事,朕大概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事背后恐怕是那群商人大户,加上那个将门联手搞出来的。
他们怕自己变成下一个李家,所以才闹出这出戏。”
次辅徐光启上前说道:
“陛下说得在理,辽东局势盘根错节,地方豪强林立,熊廷弼所报之事,光靠一个家族或一个商人团体,绝不敢轻举妄动,背后必然早有密谋。”
“如此动作,定是各方势力之间早有共识,若无配合,断不可能推进。”
“臣敢断定,出主意的绝非这些商贾之家,真正主导者,应是那些世袭的将门子弟。
而当地负责监管的文官中,恐怕也有不少人暗中参与,否则事情不会进行得如此顺畅。”
徐光启果真思路异于常人,一语点破症结所在。
不愧是能留名史册之人。
朱由校听罢,心中顿感欣慰。
终于有人与自己想法一致,他并非孤身一人在谋划。
“子先先生所言极是,朕也是这般想法。
他们胆敢如此行事,显然是做了十足准备,甚至已做好与朝廷彻底撕破脸的打算。
而他们的目的,说白了,不过是想逼迫朝廷像正统、成化年间那样妥协,给予他们更多特权。”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朕不是宪宗,遇到阻力便退让,更不是英宗,犯下误国之错,纵容他们胡作非为!”
话音落下,朱由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英宗当年犯下的错误,就由他这个后人,在天启年间亲手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