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最大的问题便是清谈误国,仅靠杀几个人无法根除。
这些旧势力已无存在必要,秦始皇的做法其实不无道理,臣子岂能议论君主?
如果做官只为批评皇帝,那留这些人又有何用?
王朝辅将皇帝扶起后禀报:
“方才魏忠贤与许显纯已来复命,称主要嫌犯均已到案,目前正在全城追捕其余逃犯。”
“传旨,主犯交由三司会审,依大明律定罪,其余从犯一律配边疆充军,家产全部抄没。”
这批人已被朱由校定性为谋逆,依律惩办,最轻也是灭三族。
至于其他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再告知顾秉谦与魏广微,多出几期报纸,内容必须真实,特别是南北直隶,必须牢牢掌握舆论主导权。”
才过了几个月时间,信息司的报纸也就刚在南北直隶铺开,其他地方还在筹建,尤其西南一带,山高路远,一封信件往返都得半年以上。
当然,军情急报或驿马飞驰不算在内,就算这样,最快也得提前一两个月送达罢了。
教育司那边更别提了,北直隶的学堂还在筹备阶段,别的省份恐怕连动工都没开始。
“再拟一道旨意,让礼部尚书张瑞图去国子监走一趟,把那些监生士子全调往南京,一个都不许留在京城。”
国子监这样的地方,原本是给读书人准备的,现在朱由校有了新的打算,必须好好用起来。
朕花银子养着他们,不是让他们在背后嚼舌根、说闲话的。
朱由校不是嘉靖、万历那种躲在宫里不管事的皇帝,任由这些人肆意抨击。
历史上软弱的皇帝不少,比如大汉的桓帝、灵帝,一味退让,反而让那些清流越嚣张。
必须先培养起一批人来,引导他们的思想方向。
不管自己身份如何,基本的支持力量不能少。
军队已经掌握在手,接下来可以尝试做一些小范围的改革。
不需要他们有多高的才华,只要踏实肯干,朱由校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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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以程正已为的东林逆党主谋二百多人,全部押往西城集市,执行凌迟之刑。
这些人是朱由校亲自下令定罪的,连审讯的流程都省了。
官府大张旗鼓地宣传皇上的英明决断,处置贪官污吏,配合最新一期报纸的行,把这些人干过的丑事一一登出。
“这些人胆敢密谋造反,真是死有余辜!”
“这人就是刘懋吧,长得人模人样,心里怎么这么黑?看看报纸上写的他那些事,连辽东的武器军粮都敢克扣,难怪打不过那些蛮族。”
“报纸上不是说了吗,他们克扣军资就是在为谋反做准备,还勾结商人哄抬物价,真是可恨!”
一位年迈的老秀才一手颤抖地拿着报纸,嘴里喃喃:
“这这这……太不像话了……不敢看……世风日下啊!”
旁边的中年人也愤愤开口:
“原来他们干了这么多肮脏事,怪不得我会被罢官,他们该杀!”
报纸上不仅写了他们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事,连过去的黑历史也都被翻了出来。
泰昌皇帝登基时对东林党人大加封赏,结果导致许多重要权力被这些人掌控,特别是“京察”
这项人事审查权,极为关键。
别小看这场京察,它可是让文官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权力游戏。
谁掌握了这项权力,谁就能光明正大地清除异己。
当年严嵩、张居正,都是靠着京察稳住自己的地位,最终大获全胜。
京察由吏部、都察院以及各地掌道御史共同负责。
地方官员每三年接受一次考核,京城官员则是六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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