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都来了。”
朱由校看完,冷冷一笑,这些人还是老一套,一点进步都没有,总以为人多势众就能成事。
万历年间那套仁慈治国的风气把他们惯坏了,到现在还没清醒。
可惜朕不是神宗皇帝,这一招行不通。
反正朕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玩也好,最好动静大点。
“今晚他们说什么,一个字都不能漏,盯人也要盯紧,每天见了谁,做了什么,都要详细记录。”
魏忠贤躬身答道:
“陛下放心,奴婢已经全都安排妥当,一个都不会漏。”
“嗯,行事要稳,别惊动了他们,朕要把这些人都一网打尽。”
“刘一燝和袁应泰那边审得怎么样了?”
魏忠贤低头答道:
“刘一燝还是那副样子,任你怎么问他都不开口,还说是我们这些人蒙蔽圣听,陷害忠良,只求皇上赐他一死。”
朱由校没想到刘一燝竟能这般硬气,心中不免有些敬意。
看来这些身居高位的士大夫,对名声还真是看重,宁死也不愿低头。
“那袁应泰呢?”
魏忠贤继续回话:
“回皇爷,袁应泰倒是识时务,刚进诏狱就全交代了,根本没用动刑。”
“据他说,他并未参与京师的事,只是和张鹤鸣联手,把熊廷弼调离了辽东。
从之前东林党的那些证据来看,他说的倒也有几分可信。”
可朱由校对这些文臣的脾性再清楚不过,哪会轻易相信这种说辞。
袁应泰真有这么清白?
要是真那么正直,怎么对辽东的事只字不提?他比谁都明白辽东的水有多深。
虽然现在还没出现吴三桂、祖大寿这些人,但自李成梁开始养寇自重,辽东军阀早已根深蒂固。
稍有实力的将领,谁不想学李成梁独霸一方?
若不是还有熊廷弼这类能人压着,他都不敢确定自己的旨意能不能在辽东落地。
朱由校语气冷了几分:
“你现在就回去重新审,袁应泰这套哄小孩的话你也信?朕以前看你挺机灵的,怎么现在脑子越用越回去了?”
魏忠贤一听这话,立即跪倒在地:
“皇爷恕罪,奴婢糊涂了,请皇爷再给一次机会,奴婢定不负皇命。”
“你要是做不好,那就换人来,别占着位置不干事。
下去吧。”
魏忠贤连磕几个头,声音颤:
“谢皇爷天恩,谢皇爷天恩。”
说完,便跪着一路退出殿外。
一旁的王朝辅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看你这老狗也有今天。
朱由校自然知道王朝辅和魏忠贤之间的恩怨,但他没打算插手。
有竞争反而好,谁也别想太安生。
处理完朝务后,朱由校起身去了外殿看沙盘。
阿海和张彧这几天没少下功夫,关外的地形、部落分布、重要关隘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他每天都来看,反复琢磨,如何打这一仗,才能打得稳、打得准,又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而魏忠贤一出乾清宫,脸上的恭敬就换成了阴狠。
他几步走下台阶,转身就直奔诏狱而去。
袁应泰,这回不剥了你的皮,咱就跟你姓!
还有那个刘老头,不是想留个好名声吗?咱偏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瞧瞧你们的狼狈模样!
魏忠贤一脚踏进诏狱大门,怒火中烧,嗓门震天:
“把袁应泰那狗东西拖出来!”
袁应泰此时正闭目坐在牢中,门突然被推开,两个番役冲进来,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脚,把他硬生生拖了出去。
袁应泰睁眼一看是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