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帽子压着,他手下这群人不敢。
讲道理吧,自己这边理亏,根本讲不过这个懂行的。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憋屈得快要内出血。
“好,好,好!”
王经理连说三个“好”
字,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林科长,是吧?你有种!
你非要讲规矩,那咱们就按规矩来。
我今天不碰你,也不碰这孤儿院。
我倒要看看,三天之后,是你这个小科长的嘴硬,还是我们王局的手段硬!”
他恶狠狠地瞪了林渊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我们走!”
他一挥手,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那群流氓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骂骂咧咧地跟上。
那个开推土机的司机探出头,请示地看向王经理。
“推土机……还留在这儿吗?”
“留着!”
王经理头也不回地吼道,“就停在他们大门口!
我让他们睁眼闭眼,都能看见这个!
我看他们能睡得着觉!”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上了停在路边的几辆面包车,绝尘而去。
院子里,只留下一片狼藉,和那台如同盘踞恶兽般的推土机。
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所有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更沉重的石头。
“小渊啊,你……你这是把他们得罪死了啊!”
张院长终于缓过气来,拉着林渊的手,满眼都是担忧,“那个什么王局,听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你这样会给你惹大麻烦的!”
“院长,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林渊扶着老人家坐到院里的石凳上,“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心虚,程序上一定有大问题。”
“可是……只有三天时间,我们能怎么办啊?”
小雅的眼圈还是红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几十个孩子,我们能搬到哪里去?”
林渊看着周围那些孩子们,他们大的不过十来岁,小的还在牙牙学语。
此刻,他们都用一种依赖和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眼神,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他心中一软,但随即又被一股更坚定的力量所填满。
他不是在为别人战斗,他是在为曾经的自己战斗。
“别怕。”
他蹲下来,摸了摸一个离他最近的小男孩的头,“有林渊哥在,谁也别想抢走我们的家。”
他安抚了许久,又帮着大家把被推倒的院门勉强扶起来立好,直到孩子们的情绪都稳定下来,张院长也被劝回屋里休息,他才走到院子角落,掏出手机。
他没有打给秦峰。
现在去找秦峰,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仅凭一个“强拆未遂”
,根本无法撼动一个副局长。
秦峰就算想帮忙,也无从下手,反而会暴露自己这张底牌。
破局的关键,还在杨坤,或者说,还在档案局本身。
他既然是以“核查历史遗留档案”
的名义出来的,那就要把这出戏唱到底,唱成真的!
他必须立刻回到档案局,以代理科长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调阅所有和城南这块地相关的历史规划档案。
他相信,城建地产和王局的“命门”
,就藏在那堆积如山的故纸堆里。
这不仅是救孤儿院的唯一办法,也是他在杨坤眼皮子底下,唯一能做的“分内之事”
。
就在他准备叫车返回单位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归属地显示。
林渊皱了皱眉,一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