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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轩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我不管现场是什么情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重要的是,那批‘布料’,必须找到。
如果找不回来……”
他没有说下去,但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
“还有,”
刘明轩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查一下,今晚在那个时间点,那个位置,除了强子,还有谁。
我的人动手很利落,不应该有目击者。
但刚才电话接通了,说明手机在别人手上。”
“一个敢在车祸现场捡死人手机的……有意思的家伙。”
“通知杨局长,就说我们的‘施工队’在清理路障时,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一辆违章货车,让他处理好后续。
另外,让条子上的人留意,有没有一个二十多岁,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出现在案现场附近。”
“是。”
西装壮汉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刘明-轩叫住了他,“告诉动手的人,最近风声紧,先出去躲一躲。
事情办得不错,就是动静大了点。
下次,用安静点的方式。”
“明白。”
壮汉离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刘明轩重新坐回他的真皮座椅,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他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只小老鼠,以为自己捡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却不知道,那不是奶酪,而是沾了剧毒的诱饵。
在江城这张网上,他刘明-轩,就是那只织网的蜘蛛。
任何敢于触碰这张网的,都只有一个下场。
……
出租车在瓦窑村坑坑洼洼的村口停下。
林渊付了钱,迅钻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
这里和市中心的繁华恍如隔世,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生活垃圾的酸臭。
握手楼之间漏下的天空,被杂乱的电线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找到一个挂着“单间出租”
牌子的自建房,一个睡眼惺忪的包租婆打着哈欠给他开了门。
没有合同,没有押金,三百块钱现金,换来了一把钥匙和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摇摇欲坠的衣柜。
墙壁上满是污渍和霉斑。
但当林渊反锁上那扇薄薄的木门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了他。
他脱掉身上所有衣服,冲进那个狭窄的、几乎无法转身的卫生间,用冰冷的水从头到脚反复冲刷。
他想洗掉的,不仅仅是身上的血污和泥土,更是那股仿佛已经渗入骨髓的、死亡的味道。
十几分钟后,他围着一条黄的毛巾走出来,全身的皮肤都冻得青,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他拿出那台老人机,开始仔细翻看之前拍下的照片。
一个个号码,一条条短信,还有那串被他用命换来的ii码。
这些,就是他全部的底牌。
可这些底牌,该怎么打出去?
直接报警?他会被当成第一嫌疑人。
疯狗强的死,渣土车的黑幕,都会被刘明-轩和杨坤联手压下去,而他,一个“在逃”
的嫌疑人,会成为完美的替罪羊。
找纪委的王组长?王组长(清廉值+65)或许正直,但他的权限在市档案局,跨系统去查城建局和公安系统,名不正言不顺。
更何况,林渊根本无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安全地将这些信息交给他。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抱着金山的乞丐,却快要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