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家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林渊环视一周,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意见?谁敢有意见?这位新科长,手里攥着他们所有人的小辫子,还握着局里给的尚方宝剑。跟他提意见,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如果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林渊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新的岗位需要适应。如果哪位同志觉得,实在无法胜任现在的工作……”
他故意顿了顿,给众人留下一丝希望。
“……可以向我提出申请,我批准后,再向局人事科申请调离。我们档案局这么大,总有适合你们的岗位。比如,去看看大门,或者去食堂帮帮忙,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噗——”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胜利几人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调离?说得好听!从档案科这种核心业务科室,调去看大门、去食堂?那不等于被发配充军了吗?以后在局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林渊这一手,太毒了!
他这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一个根本没法选的选择。要么,乖乖接受他安排的“酷刑”,要么,就自己申请“流放”。
“好了,继续工作吧。”林渊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整个办公室,立刻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翻动纸张的沙沙声。那股消极怠工的死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了绝望和悲愤的“工作热情”。
看着这幅景象,林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他知道,对付这群老油条,讲道理、谈理想,都是对牛弹琴。只有用他们最熟悉、最畏惧的方式——权力,才能将他们死死地按在自己的位置上,让他们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堡垒,要从内部攻破。而他,现在就是这座堡垒里,唯一的王。
安顿好这群“内部矛盾”,林渊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堆“历史遗留问题”上。
他没有急着去碰那些最硬的骨头,而是先将所有文件,按照时间、类别、关联性,在脑海中进行飞速的梳理和归档。
在【高级明察秋毫】的加持下,他的大脑就像一台超级计算机。无数看似孤立的事件、人名、数据,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碰撞,然后被重新组合成一张张清晰的逻辑网络。
他发现,超过百分之七十的“遗留问题”,最终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名字——城建地产。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凛。
夜,渐渐深了。
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林渊一个人。他靠在椅背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准备结束今天的工作。
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锁上张富贵那个旧办公桌的抽屉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抽屉内壁的一处异常的凸起。
他心中一动,用力按了一下。
“咔哒。”
一声轻响,抽屉的底板,竟然弹开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没有金条,没有存折,只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文件袋没有封口,甚至没有写任何标题。
林渊将它拿了出来,倒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份已经泛黄的土地勘测图,和几张附带的会议记录复印件。
勘测图的地点,他无比熟悉——城南,白马巷。
而白马巷的尽头,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滨海市阳光孤儿院。
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仔细地看着那份勘测图,在【高级明察秋毫】的视野下,图纸右下角,一行用铅笔写下,又被刻意擦除,但依旧留下浅浅痕迹的小字,浮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