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验证”
。
几天后,提案获得了批准。
那天,周志明路过菜市场,看到李素芬正用秤砣敲打着铁架,出三声清脆的响声。
他停下了脚步,掏出手机,在白名单的备注栏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允许带杂音。”
他没有注意到,李素芬挂在摊位上的那口黑铃,最近响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李素芬心头咯噔一下,这铃铛可是她家的老伙计,几十年了,什么动静没听过?
现在这声音,就像是卡了痰的老烟枪,有气无力。
她撩开盖在黑铃上的那块蓝印花布,仔细检查,铜铃锃亮,铃舌也没毛病。
奇了怪了!
这老街坊谁家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这地底下的“哑巴”
铃声,让她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行,今晚非得逮住你这鳖孙!”
李素芬啐了一口,回家搬了张小板凳,又摸出年轻时走夜路用的手电筒,猫在摊位外。
凌晨五点半,街上的环卫工人还没开始作业,静得能听见耗子磨牙。
突然,地底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嘶啦”
声,像是指甲挠玻璃。
紧接着,是熟悉的三声脆响,但最后一声,却拖着半截“尾巴”
,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李素芬没声张,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
第二天开始,每天收摊前,她都会用那块厚实的压豆腐的木板,对着摊位前的石阶,“咚、咚、咚”
磕三下,力道十足,震得石板都跟着颤。
第七天夜里,那声让人心烦的“嘶啦”
声,终于消失了。
李素芬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地下的“邪祟”
给镇住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百米之外的地下管网里,吴小雨正满头大汗地摘下焊帽,对着昏暗的井壁,比了个“耶”
的手势。
她刚刚完成了一段老旧铜管的偏移焊接——那是她根据从旧书摊淘来的手稿,推算出的最佳“声音滑道”
,可以让震波巧妙地绕开那些锈蚀严重的节点。
“搞定!”
吴小雨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着手腕上的对讲机,轻声说道:“报告,任务完成,请求归队!”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电流声,然后是领队含糊不清的回复:“……明……天……青……年……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