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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刚蒙蒙亮，天边泛着鱼肚白，老爷子便颤巍巍地拄着那根像老伙计一般的拐杖，开始了每年不变的“铃铛巡礼”
。
这可不是什么网红打卡，而是他雷打不动的“清明起床应援”
。
他一路慢悠悠地晃荡，拐杖头与地面亲密接触，出有节奏的“哒哒”
声，像一古老的背景音乐。
前四站，铃铛都尽职尽责地回应着，清脆的铃声像是老友间的问候，让他倍感亲切。
到了第五站，菜市场口，李素芬的咸菜摊还未开张，那只黑铃孤零零地悬着，像个没睡醒的孩子。
老爷子停下脚步，拄着拐杖，对着空无一人的摊位，轻轻敲了三下地面。
“咚、咚、咚”
，声音沉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寂静无声。
老爷子笑了笑，自嘲道：“看来是真睡着了。”
他没再停留，继续向前。
当他走到步行街尽头的青铜地雕前，一阵风突然刮过，五百只风铃同时出清脆的响声，汇聚成一片悦耳的乐章。
更诡异的是，整条街的感应灯像是集体抽风，齐刷刷地闪烁了三下。
老爷子闭上眼睛，感受着风铃声在耳边环绕，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
“这帮小家伙，还挺会整活儿。”
他心里想着。
这时，吴小雨背着工具包，脚步匆匆地路过。
她瞥见站在地雕前的老爷子，又看了看脚下那个已经有些歪斜的圆形地砖，脚步微微一顿。
她抬起脚，轻轻地踩在了那个圆点上。
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没有期待任何回应。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因为有用才去做，而是因为，它本该这么做。
她只是觉得，这一步，本该这么走。
她步履不停。
而就在这时，老爷子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对着吴小雨的背影喊道。
“丫头，你等等！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