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第四声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李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老师，您这是干什么呢？”
赵工收起鼓槌，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有时候不是节奏乱了，是有人想加入。
咱们得先守住拍子，才能容得下新脚步。”
回程的车上，小李仍然一头雾水：“老师，我还是不太明白，您刚才敲的鼓点是什么意思？”
赵工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等你干的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当晚，赵工回到家，打开电脑，熟练地进入“老陈的节拍”
文件夹。
他新建了一条录音，命名为：“欢迎。”
无舞台音乐会
于佳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麦窝社区的后台数据，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无舞台音乐会”
的报名人数，依然是零。
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毕竟，为了这次活动，她付出了很多心血。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十三月唱片创始人卢中强的号码。
“卢总，情况不太妙啊，‘无舞台音乐会’没人报名。”
于佳佳语气无奈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卢中强爽朗的笑声：“哈哈，于总，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现在这个时代，谁还愿意免费演出啊？”
“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于佳佳有些犹豫。
“当然要继续！”
卢中强语气坚定地说道，“别排节目单，也别宣传，就把音响架好，等整点就行了。”
“没人来怎么办？”
于佳佳问道。
“来的就是观众，也是演员。”
卢中强笑着说道。
演出当天，于佳佳独自一人站在步行街的尽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里充满了忐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整点越来越近，街道上却依然空无一人。
于佳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清洁工阿姨拎着水桶走了过来，拖把杆在水桶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当”
的一声，清脆而悠扬。
紧接着，一辆公交车缓缓靠站，司机王建国下车，用钥匙敲了三下站牌。
清脆的敲击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不远处，菜场李素芬隔着摊位，拿起秤砣碰了碰铁架。
“当”
的一声，沉闷而有力。
三声，整齐划一。
于佳佳深吸一口气，缓缓按下播放键。
音响里没有声音传出，但街道上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风，忽然大作，吹动着挂在街道两旁的五百只风铃，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铃——铃——铃——
此刻，在城市的另一角，王建国正值夜班。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现调度系统自动生成了一条异常指令……王建国揉了揉熬得通红的双眼，盯着调度系统那条突然冒出来的“幺蛾子”
指令：所有途经步行街的车辆，整点前后三十秒，龟行驶，时不过2o！
“哪个缺德的玩意儿搞事情？”
他嘀咕着，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疯狂搜索指令来源，结果——查无此人！
更诡异的是，系统日志一片空白，就像这条指令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按理说，这玩意儿必须立刻清除，不然明天早高峰绝对炸锅。
可王建国看着那行字，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既然天意如此，那就顺水推